“海族長快人快語,果然是條爽快漢子,有山就是吃點虧也是值得的”,看著有些犯暈的海萼,嘯天沉然地泯起嘴角,不停對麵前奴隸唉聲歎氣,一點也看不出占了天大便宜的感覺。
“莫非自己真錯怪這個小夥子了”?海萼有點遲疑不決,為怕對方反悔,他趕緊伸出巴掌,和嘯天對空擊掌三下。有山和海沙部落的這單買賣終於敲定。
看到嘯天已經命人如數搬出百斤美酒,海萼有些不好意思,“嘯天兄弟,奴隸數目有些過於龐大,還有好些奴隸正在路上,你看能不能多通融兩天”。
生命中有不可承受之重,看著眼前100斤酒,海萼深深感受到了這酒的重量,幾壇子東西,就值兩千奴隸啊,這兩千奴隸有多重,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
敲人那麼重一杠子,至少要給對方點甜頭吧,嘯天很意氣地大手一揮,“海族長說這話您就見外了,為顯示誠意,有山部落願意先行交付財物,就是吃點虧,我有山也要交海族長這個朋友”。
“愧領了,愧領了……,”看到嘯天如此爽氣,海萼心理得到莫大安慰安慰。
嘯天這種做法,建立在對彼此的信任基礎上,在後世很是普遍。可遠古交易,大家習慣當麵結帳以物易物。嘯天這種打破常規地做法,讓海萼確是很受用。
在集市裏,靠著海鹽獨家壟斷優勢,他海萼沒少幹坐地起價的勾當,所以海萼和陶感的名聲在北方也好不到到哪裏去,沒想到嘯天這個後起之秀居然如此信得過他海萼。
“謝謝了啊,兄弟!老弟手腕海某人算是領教了,俺打心眼裏佩服,這買賣做得我心服口服”對著冉冉升起地新一代新星,海萼居然沒有一點恨意,反倒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也許大家本就是同一類人,從嘯天鋒芒中,他似乎看到了年輕時代的自己。
吩咐手下把100斤酒抬走後,海萼揉著被敲暈的腦袋本想告辭,先行離開這塊傷心地。可看到猶在地上轉圈的陶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要是不看看嘯天如何敲他竹杠,海萼感覺自己晚上肯定睡不好覺。
“陶老哥,現在還有500斤酒,有陶部落能吃下多少啊”?第一筆買賣做成後,嘯天心情大好,招呼著在外麵站崗的濃眉趕緊取來有山快餐,給海萼和陶感麵前擺上豐富的食物。
看過海萼遭遇,陶感心中很是惶恐,害怕自己頭頂也被來一杠子,這時候就是山珍海味擺在前麵,老頭也沒心情去吃。海萼此刻到是放鬆下來,反正買賣做成了,好歹對族裏麵有個交代。看到精美食物,他是甩開腮幫子猛勁吃,大有把自己損失吃回來的意思。陶感很同情地看了眼海萼,不知道接下來的竹杠子自己能不能幸免。
“嘯天老弟,糧種是怎麼個算法?你也知道現在春天正是播種季節,種子行情也是……”,他看出嘯天急需種子,言語間陶感想把價錢抬高一些,即使不能全部吞下500斤酒,至少自己能少吃點虧。
“陶老哥果然有見地,穀物行情現在確實是看漲”,嘯天不以為意的端起水杯,輕輕泯一小口,“可老哥可不要忘了,集市裏不隻是陶部落有麥穀哦”。
嘯天的淡然,讓陶感吃不準對方底牌。可是人家話裏含義他還是聽得很明白,麥穀雖然值錢,可不是稀罕物,上規模部落都已經或多或少開始種植。可是這酒短時間內,隻有有山部落才能夠提供。其中孰輕孰重,一看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