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冷靜下來趨勢的牛彝,聽到對方惡毒罵聲後,再次被勾引起火氣,“你聽聽,外麵那幫人在喊什麼,牛神子孫沒有孬種,就是死,我們也要象條漢子”!老牛頭說完再次掙開兒子地拉扯。
“牛神的子孫聽著,外麵有陳人無故來犯,傷我族民,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看扁了,是條漢子的,就跟我出去撕殺個痛快”!老牛彝此刻一點也看不出已過五十的樣子,胸口上牛頭紋身,隨著身上濃厚的戰意,變得猙獰而威嚴。
“殺!殺……”,部落裏剩餘的三百多牛彝族男丁,在老族長鼓動下,再次爆發出鬥誌,手裏擎著石矛,石刀,不停對天高吼。
“來人啊,請戰牛助陣”,牛老族長,這回真是準備拚命,狠心之下,把部落中僅有的五頭黑色戰牛拉了出來。
犇牛是以馴養野牛為生的群落,長久馴養實踐當中,他們發現馴化野牛會每隔一段時間產下一胎毛色奇怪,且體形巨大的變種野牛。這種牛全身黑毛,脖頸處棕毛長可及地,最主要的是變種野牛頭上都有著一隊彎刀樣的長長牛角,比其他普通牛角要長出一倍有餘。
在犇牛人心裏,這種戰力十足的野牛,是祖先賜予他們的寶物,是用來守護部落安寧的。因此每回牛群中產下這樣的小牛,都被族人當寶貝一樣供奉起來,並人性化的為每頭戰牛起名字。時到今日,牛彝族也不過才有五頭這樣戰牛可供使用。
族長和部落中四名最彪悍的戰士被挑選出來,騎到戰牛之上,回頭看一眼有些柔弱的兒子,無奈地搖搖頭。
“牛神子孫們,跟我衝啊!”老頭須發皆張,揮舞起手中石斧,率先策牛飛奔出去。隨著戰牛哞哞嘶吼,犇牛男丁們也義無返顧衝了出去。生有何歡?死又何悲?看到父親衝殺在前,牛麇滿臉顯出不忍之意。
“照顧好自己,我去幫父親”,安撫住驚鳥般躲在自己身後的妻子,牛麇提起武器,也加入征戰行列。作為漢子,牛麇沒有理由看著其他人出去拚命,而自己卻摟著婆娘躲在後麵。
“要不是剛下過雨,犇牛部落圍牆太潮,早放火燒他娘的了,哪還用我少族長大費周章”,正在抱怨著,突見對方寨門大開,殺出一哨人馬。
“嘿嘿,看到沒有,我就說牛老兒隻是頭會用蠻力的傻牛,罵兩嗓子果然忍不住了”,陳凡站在隊伍前麵,陰笑著對身旁領軍將領吹噓。
“少族長果然好口才,好計策……,對方要懂得進退,縮在部落裏不出來,短時間內還真拿他們沒辦法。”,幾個高矮不一的將領接連幫著陳凡吹噓。
“全體注意,投斧手準備攻擊”,看騎在牛背上的牛彝帶幾百人,嗷嗷叫著一擁而來,陳凡露出嗜血笑意。
有陳部落近十幾年來,對外征戰一直沒停頓過,實戰中他們不但培養出數千名強力戰士,作戰技巧也大有長進,對著隻知道悶頭衝殺的犇牛部落,強弱一看自明。
沒等犇牛部落人衝近,有陳一排石斧就疾射而來,騎在牛背上的五個人成為最先打擊目標,幾聲慘叫,兩個躲避不及的騎士直接被從牛背上掀了下來。
沒有護甲的步卒更是淒慘,對方三次投射,三百多人的隊伍,瞬時就減員一半。如同一朵浪花撞到黑色巨型礁石上。嚴陣以待的陳族士兵,一點也沒給對方喘息機會,揮動尖利武器,毫不留情切割著牛部落兒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