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怪人說道:“就你們這些小輩,老夫可不敢相信你們的說話,年紀輕輕的一個個都信口開河,說什麼捍衛正義,你們懂個什麼,成天無理取鬧,我是個方外之人,早就不理會俗世,趁我發火之前,勸你們趕快走。否則後果我可不負責。”
孔蘩此時越聽越是生氣,叫道:“你個老不死的,我就不信今天製服不了你!看招!”
說著,手中寶劍倒提,一束微光閃現。
天陽怪人看也不看,隨手一揮,將這股光線化開,看似輕描淡寫,鳳羽茗心裏麵已經是有些不安,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知道,孔蘩的這一下是看家本事,是取人性命的殺招,但就被這麼不鹹不淡的給壓下去了,可見這個天陽怪人絕非等閑。
隻見李春柳又是連著結了十數個印,手也是揮舞不停,皆是要人命的招法,而天陽怪人那邊依然是不慌不忙,甚至臉上還帶著鄙夷的笑意,直弄得他怒火中燒,當下想也不想,大吼一聲,從儲物囊中取出一杆銀槍。
但見他一手托著槍尾,另一隻手虛抓,倒豎著身子刺出,葉夕這時候見況也是急忙飛身而起,如疾風一般的速度將李春柳拉到一邊,說道:“你瘋了?不可亂來!”
李春柳恨恨說道:“姓葉的,你攔著我做什麼,這家夥太可惡了,不殺了他我都不解恨!”
葉夕說道:“胡說,你殺了他幹什麼?再說了,我們是來請前輩的,哪有你這樣一上來就舞刀弄槍的,太不像話了!”
回頭又對天陽怪人說道:“前輩請見諒,我這個兄弟和師妹有些急性子,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說完,行了一個禮。
而孔蘩這時候心裏麵老大的不樂意,但也不好說別的,畢竟請這些人重要,這個他還是明白的。
要知道,說不定這會兒大家正都在等著這一群人回家呢,這要是因為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別人暫且不說,就歸應龍那一關都是十分難過的,所以,隻能把胸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下,強行忍著,即便自己再怎麼生氣,考慮到大局,也是沒有辦法的。
再說逍遙門那麵,戈壁雙雄已經到達,眾人都介紹了一下,長眉和蒼髯了解了當前的形勢,也都是不由得歎氣,長眉說道:“不過我感覺,雖然這次魔教的野心很大,但是和以往相比,動靜卻是小得多了,看來這些家夥是越來越深思熟慮、越來越狡猾了。可是,你們知道無念祖師安插在魔教暗部的那個臥底的身份嗎?”
赫連白雪說道:“這個問題不隻是各位,我也曾經問過我娘和子譚叔叔,但是他們都表示不知道,看來靜虛祖師是害怕此事敗露,尚未和任何人說。其實這樣也好,多一個人知道,對於他就多一份危險,我倒是覺得靜虛祖師做的很對,既確保了我們能得到有效情報,又不至於陷同伴於險境。”
歸應龍說道:“現今我們隻等著他們把另外四位高人請過來了。”
潘逸陽說道:“但是……據說天陽怪人的性格十分古怪,他未必肯聽他們的話吧?”
歸應龍笑道:“放心吧,我就是想到了這一節,要想到天陽怪人所在的翠竹峰,必定會經過望竹村,而望竹村裏麵有一個我的朋友,叫趙毅,他是除了師兄以外唯一一個能說服這個怪家夥的人,所以大家不要擔心了。”
蒼髯說道:“應龍居士說的那個趙毅,應該就是逍遙門上代掌門趙炎的小兒子吧?”
歸應龍說道:“不錯,這個趙毅,他從小就喜歡不受拘束的生活,師父也知道他的性子,根本也沒在意,所以,他說要離開逍遙門到外麵闖蕩的時候,我師父是直接就同意了,並且還說,逍遙門有六個弟子就已經足夠多的了,不需要他這個成天無所事事的人,倒像是被他爹趕出去了一般,但是誰知道,沒過多少年,師父去世之後,就聽說他在望竹村一帶的名望很高,就連一度自負的天陽怪人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還說這個人是除楊子譚以外最有魄力的。”
歸去來說道:“對了大伯,不是說雲華莊要來逍遙門嗎?那現在大家都還沒有回來,不如我們先研究一個退敵方案,也好……”
赫連白雪說道:“這個不必。雲華莊的人一時半會兒還不會來,怎麼也能等到葉夕他們回來了。”
翠竹峰那裏無論葉夕一行人怎麼勸說,天陽怪人就是死活不肯動地方,更有做出要毀掉太奇刀的舉動,弄得這四個人是頭昏腦脹,似乎要說動他比讓頑石開竅還要困難。
孔蘩更是幾次翻臉,天陽怪人都是嘿嘿一笑,什麼都不說,全當成是沒聽見,反正要打架的話,也沒人能贏得了自己就是。
所以對於這四個人,任憑他們怎麼說,自己就是雷打不動,靠在椅子上,竟然是睡著了,弄了半天,從一開始他就沒認真地去聽他們說的話。
四個人都是幾乎氣急敗壞,不過除了那個孔蘩以外,還真就都把滿腔的怒火硬生生壓了下來,隱忍著不發作,隻是這樣跟天陽怪人幹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