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坐在馬上,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土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眺望這片土地了。前麵的路上有著太多的未知,凶險的旅途正在等著自己涉獵。如果這次自己不去,高原上的人民勢必繼續遭受戰爭的摧殘,麵對這樣的選擇,傑森也是被迫無奈。從營地到高原的邊緣,一路上看著以前的聚居地,現在一片荒蕪,沿路上百裏的路程,人煙絕跡。
偶爾還可以看到戰場上遺留下來的屍體,白骨暴露在荒野上。這些都是戰爭惹來的災難,這些都是教廷的人犯下的罪行,可是,自己不得不向他們低頭,不得不遠離故土,遠離自己的人民去接受恥辱的洗禮……
“薩滿閣下,父親問可以走了嗎?” 尼啞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過來,她看著眼前的人,本來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撮搦,那雙明澈的眼睛裏,盡是無限的滄桑,似乎裝滿了風雨與智慧,深沉的嗓音讓人聽後覺得安全可靠,這樣的一個人,她怎麼也不能與傳說中的邪惡力量的頭目聯係在一起。
迪勒暗自佩服自己的選擇,一路上似乎並沒有人跟來,這說明自己臨時的決定是有效的。本來計劃是第二天動身,可是迪勒在得知烙要同行的時候,就知道了高原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相信教廷的招安,所以臨時做決定下午就走,這樣雖然匆忙,卻可以避免沿途生變。
“主教大人,我們已經出了南部高原了。” 科田是這次迪勒所帶的侍衛隊的隊長,不過這隻是表麵的身份而已,實際上他是教廷的神聖騎士。此時他的話,是在提醒迪勒。
“我知道的,嗬嗬,這裏離天蟄要塞還很遠呐,我們今夜恐怕要露宿野外了。”迪勒語氣輕鬆,現在總算離開了高原。 天蟄要塞是淨征國對高原的防禦工事,隻有到了那裏,才有人居住。以前的教廷勢力,也隻波及到那裏為止。不過在不久的將來,恐怕神聖教廷,就要遍及整個大陸了。迪勒與科田的心裏都在想著這些,他們完成這個任務,名字將會記入史冊,永遠的流傳下去,供後人敬仰。
侍衛隊的人在旁邊開始忙著支起鍋架,而迪勒卻拉著尼啞的手,在旁邊悠閑的看著夕陽。傑森看著忙碌的侍衛,他們是幸運的,沒有在戰爭中死去,此時還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可是有無數的人,生命都永遠的留在了高原上,淨化軍的士兵也是一樣,他們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已經換了三撥了,每一次戰鬥,都有大量的人死去。
“我來吧。” 傑森見一個侍衛在那裏支灶,可是此處隻有石頭,怎麼也搭不穩。他將手按在了石頭上,石頭周圍的土元素迅速的聚集,將那兩塊石頭穩穩當當的定在了那裏。
“嗬嗬,謝謝。” 那侍衛看起來大約還沒到二十歲,臉上的童稚都沒有褪盡,對著傑森,露出一副笑容,顯得有些靦腆。
“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傑森隨口問了一句。
“十六了,剛到征兵的年齡,我叫琺察,是淨征國人,您和傳說中的薩滿一點都不像。” 琺察看著傑森,隨意的對話讓他有些放鬆。
“哦,前麵就是你的祖國了,傳說中的薩滿是什麼樣子的?” 傑森轉過頭,好奇的問琺察。
“有很多,也說不清楚,隻不過沒有您這麼年輕的。而且我一點都不覺得您邪惡,真的。” 琺察似乎怕傑森不相信自己的話,語氣加重了許多。
“嗬嗬,其實薩滿也是人類,我和你們並沒有區別。琺察,你會是一個好的戰士。” 傑森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烙,在烙的眼中,有燃燒的火焰。
傑森無奈的看著烙,自從離開軍營以後,烙就跟著自己寸步不離,現在又不休息,這樣下去,還沒到安格裏他恐怕就會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