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年後的戰鬥(1 / 2)

精靈沒有被滅族,但是和滅族有什麼區別?

正如同高原人沒有完全的滅絕,可是與滅絕有什麼區別?

“這一切,本就是起自殺戮,既然死亡不可避免,又何必去阻止。要知道,這些阻止的行動,本就是加大死亡的動作……”貢戈拉此時更像一個苦修的僧侶,他身上憂傷的氣息,比之以前,更加濃鬱的散發在空氣中。任何人都無法在戈拉貢的麵前拔出自己的武器,法師也不能克服,在貢戈拉麵前舉起魔杖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千年前就不存在了,可是今天,今天注定是一個恢複千年前所有傳說的日子。

“你覺得一切值得麽,這些死亡……”佩塞亞從來沒有和人客氣的說過話,更別提如此的猶豫。可是這隻能說沒有人見過他如此罷了,存在的終究存在著,發生的也必定繼續發生,沒有事情是唯一的。

佩塞亞的身高是貢戈拉的一倍,漆黑的皮膚與頭上近似水牛的兩隻巨角,加上他那粗壯的身材,讓人一看上去,就會覺得他是一個火爆的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隻是在貢戈拉麵前,還有誰能保持住那份自己心中的執著?

“我見過他了。”

“那麼……可是你卻放他離開了。”沒有疑問,憂傷影響著一切,大殿中的台階,仿佛都沾染了貢戈拉的悲傷。魔族,本來是一個沒有情感的種族。可是殺戮,又何嚐不是一種執著。

“契約釋放了,這都是因為你可憐的同情。”佩塞亞是沒有情感的,所以它是魔族最大勢力的領主,是‘深淵’的擁有者。可是在貢戈拉的麵前,它又怎麼能夠保持,誰將是這千年後的第一個,誰將是契約的最終承受者,又有誰知道?

紅色的長袍,紅色的眼瞳。與血不同,魅力而憂傷。“我…是魔族……”不需要解釋,永遠是用於不屑的對象,但是在同一等級的對手麵前,又何需過多的語言。貢戈拉是魔族,又有誰能否認,即使有人否認,又有什麼作用。隻是此時,這個解釋卻不能這麼去理解,隻有佩塞亞懂,也隻有它能夠聽見。

“繼續?……”是疑問麽,不是疑問。是肯定麽,不是肯定。佩塞亞要做的事情,有誰能夠阻止。佩塞亞要做什麼事情,又豈是別人能夠阻止的了的。

可是貢戈拉不同,這本就是應該發生的事情,這本來就是應該延續的,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是這注定的延續,卻需要兩個人的認同。

“那麼,戰吧。”

神的戰鬥無疑是人類無法想象的,魔其實也是如此。於是,貢戈拉與佩塞亞的戰鬥,在沼澤地的深處,讓大地顫抖。

“你真的以為契約力量,不可阻擋麽?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抗爭,我們不是阻止住他的腳步了麽?為什麼你還要如此的堅持,我們會成功的。”

“佩賽亞,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羅唆?你老了……”

“我們都老了,千年對於無限的壽命,確實不算什麼,可是我們的心,都老了。”

“當一切真的必須發生,為什麼死亡必須強加?”

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雲層在天空中聚集,死亡沼澤本就灰暗的天空,變的更加的黑暗。貢戈垃紅色的長發,飄蕩在身後,如同海浪般的蕩漾在能量的漩渦中心。

佩賽亞已經千年沒有出手了,盡管手下的軍團,被貢戈垃屠殺過無數次,他還是不願意對貢戈垃出手。沒有人願意和貢戈垃動手,這並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在那種悲傷麵前,他們沒有了出手的欲望。

可是這是一個相約了千年的比鬥,這是不可能避免的,該發生的,為什麼還要去阻止呢。佩賽亞知道這場比鬥必須發生,已經被自己拖延了千年的時間,再也找不到不戰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