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確定的,隻是沒有什麼得力的證據,”
江曉玉並無意將他躲車裏偷聽及跟宋家求援的細節都告訴錢興祥,避重就輕的說道,
“葛永秋及彭勇中午都在南園,要做手腳,也隻有他們能做手腳。
林書記要晚一些時間,差不多跟我與周裕副秘書長一起到南園。我一直就在想,葛永秋與彭勇算了高市長的人,林書記在這件事上應該不會跟葛永秋、彭勇有什麼串通。
事實也表明就在錢部長您過來之前,林書記還對高市長的遲遲不到心有不滿,語氣也很不耐煩。
我就想啊,既然林書記與高天河彼此不信任,也許這是我唯一能讓潘市長不染汙名的機會……”
“哦,”錢興祥也沒有想到事情背後有這麼多曲折,也沒想到江曉玉這麼個青年,心計會如此厲害,還要超過剛才對他的判斷。
當然,江曉玉的行動力也叫錢興祥讚賞。
很多人,雖然有很好的腦子與思辯能力,能將事情的關竅想明白,但未必能做得恰到火侯。
錢興祥了解過情況,又多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打算離開東華?”
江曉玉對譚啟平不熟悉,之所以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隻是跟二伯通電話時,聽電話那頭有聲音提到他。
見錢興祥能看透自己的心思,江曉玉也確知道錢興祥在官場裏浸淫了半輩子,還能坐到省組織部副部長的位子上,眼力之敏銳,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江曉玉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錢興祥的猜測。
譚啟平倒沒有追問江曉玉為什麼要堅持留在這裏。
事實上,他也很疑惑宋家怎麼會把江曉玉丟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要做秘書,全國那麼多省部級機構,就沒有給宋家子弟的鍛煉崗位嗎,非要跟潘市長來這裏?
“另外,這件事怕不會搞太複雜,你要有心理準備。”錢興祥說道。
江曉玉點點頭,知道錢興祥這麼說,是不想再讓事態再複雜化、擴大化,大概省裏的意圖也是這個吧。
這時,錢興祥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又響起了音樂鈴聲:“我愛你……”
錢興祥拿起手機一看,是韓瀟湘來的電話,就拿起手機接聽起。
“喂,瀟湘,你好。”
錢興祥剛說了這幾個字,電話裏就傳來了韓瀟湘的聲音:“興祥,我在市區城市廣場門口等你。你趕快過來。”
這天,錢興祥正在辦公室裏忙碌著,忽然,門開處,魏作炳、王曉宏、陳玉蓮、韓善慶等人一起走了進來。
“興祥,老書記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我覺得還是趕緊去醫院瞧瞧為好。”魏作炳看著錢興祥說道。
“他就是不肯去。沒辦法。我們還是抓好自己的工作吧。”錢興祥看著大家說道。
“嗯,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做得已經差不多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王曉宏也說道。
“哦。這樣啊,看來你們都放心了。那好,今天就給大家放鬆一下,我給大家講故事聽聽好嗎?”錢興祥看著大家說道。
“好啊。”韓善慶搶著說道。
“好,聽著。”錢興祥喝了一口茶,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回憶著說道:“早年的時候,有一個地方。
有一戶姓章的人家。由於時代相傳,積累了殷實的家產。在張鎮這個地方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了。
然後,雖然張財主家產殷實,但讓他頗為覺得美中不足的是,家中太太隻生二女,無有一男。
大二女姓章,名榴月。二女兒姓章,名榴花。雖然如此,張財主不想讓兩個女兒成為睜眼瞎,等到小女兒十二三歲的時候,他就聘請了一個鄰村的窮秀才前來家中給兩個女兒啟蒙。
連個女兒在先生的教導之下,倒也日有長進。吟詩作畫待業像模像樣。
光影如梭,日月似間。轉眼就是三年過去,張財主的兩個女學生都變成了花朵也似的大閨女了。
這時候,大小姐章榴月已經到了青春年華,情竇初開。
就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大女兒章柳月已經對先生暗生情愫。
在她母親問起的時候,她常常說,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未必一定就好,要是好吃懶做,那也就是會坐吃山空的,要是這樣,我就寧願嫁給一個窮秀才的。
常常在母親的麵前暗中透露自己的心跡。
在每日聆聽先生的教誨時,她常常會開始走神了。
章榴月看著先生那少年英俊的樣貌,多才多藝和博學的才華。不覺就暗生情愫,有心想跟他說明,可無奈先生目不斜視,心無旁生。
她自己又是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意思前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