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路上行人稀少,街道兩旁間斷性錯落著一個個攤位,攤主都是早起而至現在還未歸家的謀生者。
攤位上大多都是人影難覓,隻有一個攤位除外。
這個攤位裏一層外一層被圍得水泄不通,圍觀者指指點點,其中一個身穿破衣的大媽,滿懷憐憫的看著攤位之上的商品。
攤位上有兩個人,一個少年,一個大漢,攤上豎著一個牌子,牌子之上歪扭的寫著四個字——出售奴隸。
攤上的少年,一身單衣,頭發銀白,全身上下烏漆嘛黑的,全身上下布滿了傷痕,傷痕深淺不一,形狀各異,腿腳都被綁著,口中還塞了白布,神情萎靡,目光呆滯,眸子如死魚般一動不動,好似死了般,如商品般被斜放在攤上。
細看其臉,赫然便是億物坊中的馬涼。
原來馬涼在趙子龍那得到十八鐵鬥之後,被逮人尾隨,奪走了鐵鬥,還被打昏了過去,廉價的賣給了人販子,幾經人販子倒手,到了破晨鎮人販子之手。
角鬥世界有些貧困家庭的狠心父母在生活過不下去的時候,便是將孩子賣給富人做苦力,賣得多了,就成了生意,便是有了人販子。
攤主是一個暮年大漢,頭頂隻剩幾根黃毛,寬額濃眉、大鼻大臉、生著一雙鼠目,臉上毛孔粗大,顯然是經常熬夜酗酒所致。
漢子正在與一個圓肚子,身穿錦衣的男子諂媚的聊著,不時還陪笑著。
圓肚男人則是盯著地上的馬涼不住的搖著頭,男子這位客人顯然對於商品很是不滿意。
漢子也是注意到了,用腳踢了踢馬涼,馬涼還是死魚樣。
不久,圓肚男子就以再看看為由,走出了人群。
趙子龍與百裏、殷花正處於攤位前麵不遠處。
“嘿,百裏,我們到前麵那個攤位看看是什麼東西,好不好?”殷花看著怔怔出神的趙子龍,往著百裏處微微湊了湊輕聲說道。
殷花的小舉動,讓百裏十分欣喜,對於殷花的提議,百裏自然是千萬個樂意,再加之殷花之前的舉動,百裏不禁多想了很多。
“好啊!我們去看看。”百裏內心歡騰不已,而表麵卻是故作鎮定地說道。
隨即殷花在前,百裏其後,兩人朝著攤位而去。
趙子龍則還是在低頭凝神思考著什麼,沒有注意到百裏與殷花的談話和離開。
到得緩過神來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百裏與殷花正朝著趙子龍談笑而歸。
“嘿,花花,你們剛剛去哪了?”趙子龍說道。
殷花則是翻了翻白眼,瞪了瞪趙子龍,沒有說什麼或是懶得說什麼。
“子龍兄弟,那邊有一個人販子在賣奴隸,那個奴隸真是可憐,穿著單衣,被綁了扔在地上,身上好多傷痕,好像被毒打過。”百裏緩緩地說道。
趙子龍聽百裏說完,沒有說什麼,角鬥世界看見個人販子再正常不過了。
殷花這時候則是出聲了。
“那個少年好像得了白發病,頭發白白的,卻是與百裏一樣不講衛生。”殷花說到後麵發覺自己可能說錯了,便是越說聲越小,還看著百裏的臉。
“真的是白白的?”趙子龍追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