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我跟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啊?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純粹的屌絲,屌絲的純粹!無權無勢、無依無靠,就我這麼一個平頭百姓,我能得罪什麼大人物?那些黑衣人能夠建立一個村落來折磨人,在地球上構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這樣的人必定位高權重,手眼通天啊!想起了位高權重和手眼通天這兩個詞,我還真想起了一個我認識的人,那就是老劉頭。劉清平這廝平日裏雖然非常低調,不過他絕對是屬於奢華有內涵的那種低姿態。這老家夥是因為我,才和隱居老者一家人過不去嗎?可是那一段經曆從時間上來說,隻是我的一場夢啊。現在已經有足夠的事實證明,竹樓的經曆絕對不是我在做夢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那一段二十四小時的經曆卻隻占用了我在老劉頭家裏睡著的那八個小時呢?剛才在塔樓裏麵,我就做了一個高清晰3D版本的夢,結果後來,我夢到的經曆真的發生了。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醒著?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迷失在現實與夢境之間,似乎我的眼睛一閉一睜之間,我就會轉換於兩個並不相同的空間……
看到我一臉疑惑的樣子,那個大姐繼續說:“你知道這些滅絕人性的酷刑,是誰發明的嗎?”
我搖了搖頭,眼前的大姐已經氣若遊絲,不過她還是永最後的力氣對我說:“那些黑衣人對我說,他們的負責人,也是這個地方的統治者。他叫陸遠……”
聽到陸遠這兩個字,我的身上好似通了一下電。想起當初那個隱居老者問過我父親的名字,聽到我告訴他我父親叫陸遠,他的反應絕對不正常。因為當時我是人家的階下囚,所以沒有主動權問。現在隱居老者的女兒告訴我,這個人間地獄裏的閻王爺就是我父親,我並不能一下子接受,可是我並不懷疑她在說謊。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所有的細節都很合理的事情,往往讓人感覺到不真實;一個驚世駭俗的奇聞,你的直覺會讓你去考慮那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而不是去懷疑它的真實性。
我的父親建造了這個人間地獄,他發明了那些聳人聽聞的酷刑,這讓我震驚,卻並不否認。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個人,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神秘。這樣一個行蹤不定的人加上他那個手眼通天的東家老劉頭,做出這樣的舉動既有能力又合情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從不回家?再加上我在老劉頭家裏發生的種種怪事,我開始相信老劉頭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想到這裏我想問那個大姐一些細節,尋找一些證據來證明我的推斷。我剛抬起頭,就聽“啪”一聲,吊著大姐的那根繩子竟然斷了!我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眼前一黑,我昏過去了。
等我醒來時,感覺身邊很顛簸,揉了揉眼睛看看左右,我竟然睡在謝師傅的車上!又是在做夢!我想在十分希望愛因斯坦還活著,那樣我就能跟他探討一下時光倒流的事情了。我始終認為他的理論是在放屁。時光一去不複返,你達到光速就能回到過去?我更願意相信如果物體達到一定的狀態,就能在兩個平行空間之間穿梭。就比如,我最近的遭遇。睡眠中的八個小時,在夢境裏經曆了整整一天,還留下了頭上的浮腫作為憑證;睡夢中的事情在現實中發生,那個塔樓真的消失了一層,因此我們逃過了一劫。可是現在看來,塔樓神秘的減少層數似乎是我在做夢。我看了看身邊的人,他們麵色疲憊,神情恍惚。不對,這不是做夢而已,我們來的時候二國和劉家姐妹的容貌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時候,謝師傅從後視鏡裏看到我醒了,就說:“你們幾個牙崽啊,命還真大!要不是我老爹來接你們,看你們怎麼走出來!”
我聽了謝師傅的話,確信在薄雲寨的經曆不是做夢了。我問謝師傅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他對我說他答應我雨停了就來接我們,自然不能食言。雖然他覺得我們已經凶多吉少了,可是還是要來看看。等他開車到達和我們分別的地方,發現我們四個就睡在路邊,推了推其他三個人,他們都醒了,隻有我怎麼也叫不醒。沒有辦法,他們就把我抬到車上,開車返程了。聽了謝師傅的話,我看了看身邊的三個同伴,他們都沒有說話,表情凝重。昨天夜裏我們經曆了太多,我有很多疑問,可是謝師傅在車裏我也不便多言,隻能閉目養神,心想:等到了一個沒人的所在,我一定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