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夢中夢(1 / 2)

我趴在烤肉攤的桌子上,莫名其妙的一陣困意襲來。當我的意識開始逐漸喪失,我知道自己就要開始做夢了。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思維在另一個時空裏開始清晰,隱隱約約之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陸一平!”

話說名字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它是一個人的代號,看似別無他用,卻在冥冥中產生非常多的影響。拋開命理學不論,就算名字可以補五行,改命運這些都是胡說八道,可是一個名字會對一個人造成巨大影響,這是不可否認的。你看哪個領導幹部叫李二狗、王鐵蛋?讓你叫鮑菊花、艾馳翔你願意嗎?我還認識一個人,他叫*文明。這名字絕對是真的,絕非我在此杜撰。對於這個另類的名字我到現在都費解,他都姓*了,怎麼還好意思叫文明?每個人的名字通過文字傳達出的寓意,會在人們的心中留下一個根深蒂固的印象,而對於這個印象最深刻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因此,在別人召喚你名字的時候,多年造成的條件反射會讓你不加思索的作出回應。可是,在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這樣一個說法:如果在深夜裏或者曠野中,有陌生的聲音呼喚你的名字,你千萬不要回頭或者答應!據說如果你答應了,你的魂魄就會被勾去。魂魄被勾去造成的後果是什麼,這就不好說了。輕則生病倒黴,重則身遭不測!這個說法流傳甚廣,讓人覺得它不像是說著玩兒的!

現在在夢裏有一個聲音呼喚我,我聽不出來那是誰在說話。好奇心的驅使會讓我轉頭或者回應,可是之前周瞎子對我再三叮囑,不要在夢裏無事生非!因此我抑製住自己的思緒,對於身後那個若有似無的呼喚毫無反應。

“陸一平!”身後的那個聲音更加清楚了,我聽出那就是曾經多次在我腦海裏響起的女人聲音!不識廬山真麵目,因為根本沒見過。現在那個聲音就從我身後發出,我隻要一回頭是不是就能看到那個女人?她會不會一襲白衣、長發飄飄,而且滿臉是血?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開始打哆嗦。我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感覺有些蹊蹺:之前那個在我腦海裏跟我說話的女人總是叫我“一平”,感覺跟我很親近似的。現在身後的聲音冰冷生硬,她叫我“陸一平”!這不是一個人吧!如此*真的模仿差點讓我放鬆了警惕,經曆了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徹底拋棄好奇心這個害人不淺的東西。

說來也奇怪,當我下定決心不理會身後的呼喚,那個攝魂勾魄的聲音也就莫名消失了。此刻我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腦子反應很慢。這也不奇怪,現在畢竟是夢中夢了,在夢裏的夢裏我的思維不是很敏捷,這完全合情合理。我努力集中自己的思維,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醒。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嘶……嘶……”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我的頭“嗡”了一下,感覺汗毛孔都炸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腿上盤著一條蛇!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本能的反應也讓我吃驚不小!人類對蛇的恐懼可能來自於祖先的遺傳,縱然是在夢裏,栩栩如生的一條蛇盤在我腿上也差點把我嚇醒了!

那條蛇吐著芯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唾液。還真是毒蛇蜘蛛入夢來啊,剛開始就應驗了。我想起周瞎子對我說過的話,知道我的任務開始了。

在夢中睡著之前,周瞎子對我說了很多,當時二國就在不遠處站著,遲遲沒有過來。看著我和一個瞎子交流了那麼久,二國端著肉串兒和啤酒傻等著我們說完才過來,這完全不合乎常理。不過這卻能證明我和周瞎子的交流確實是在夢裏進行的,因為隻有在夢裏發生了不合情理的事情,才是合乎情理的。確定了我是在做夢中夢,我才打定主意要按照周瞎子的囑托行事。看了看腿上搖頭晃腦的那條長蟲,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下手抓它。本想抬腿把它甩出去,然後再說,可是我又怕甩得太遠找不到了。思來想去沒有想出好主意,沒想到那條蛇比我堅決,試探了幾次看我沒有反應,它突然一探頭,如同離弦之箭,奔著我的麵門就撲過來了!我本能的用手去抓了一下,沒想到輕鬆地把蛇頭攥在了手裏。現在那條蛇咬住了我的虎口,我看到我的手上開始流血了。好在這是在夢裏,不用擔心中毒,我也沒感覺到很疼,隻是隱約有些不適。就在我遲疑的一刹那,那條蛇迅速的盤在了我的手上,並且越盤越緊。我開始感覺我的手有些麻木了,這時我想起我在夢裏趴著睡著的時候,腦袋就是壓著現在握著蛇頭的那隻手。會不會是因為我的腦袋把手壓得時間太久,血液不流通,所以才感覺這隻手有些發麻?想到這裏我晃了晃頭,手上的麻木感真的緩解了一些。我又增加了頭部晃動的幅度,手上就感覺好多了!我表示很開心啊,因為我開始掌握做夢的一些技巧了。手上的麻木感逐漸消失,我開始仔細觀察我手上的蛇,此刻它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避開它犀利的眼神,抬起手看它的尾巴。這一看,我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