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日,是內門弟子的比試,文雪城和一眾好友觀看完,都感覺受益良多。
至此年度考核,就已經算是結束。
作為一個三千人的宗門,弟子之間的仇怨是不可避免的,平時有戒律院壓製著,都不可妄動,一旦查出,必會嚴懲。但仇怨隻會越積越深,正麵不能報複,就背地裏來,常常會將事態惡化,甚至會有人仇視宗門,釀成不可挽回的禍端。
所謂“堵不如疏”於是,長久以來就形成了一種規矩,年末宗門考核結束後,就有了挑戰賽,擂台賽。
對此,宗門隻要弟子們不將事態鬧大,能將一切問題控製在可掌握中,也就默許了,畢竟宗門本來就是鼓勵弟子之間相互挑戰的。
對靈劍宗的弟子們來說,這兩日便是解決新仇舊恨的時機,很多宗門弟子,都將這兩日視為約戰之日。幾家歡喜幾家愁,能報仇的自然高興,實力不足的就憂心忡忡。
不過,能在宗門長老的照看下,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若是此時逃避,那麼說不定在野外碰上,就不死不休了。
今日,馬雲風果然還是來了,文雪城知道躲是躲不過的,今日能光明正大的一戰,至少能保命,若是避不出戰,以後說不得就要不死不休。於是,一咬牙,接受了挑戰。
“想不到,你如今修為凝氣六層了,還得了全宗凝氣六層第一名,我還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出手廢了你。”
站在挑戰台上,馬雲風說著,他的確是後悔了,誰知道這小子能進步如此之快,當初不屑出手的他根本就沒有將文雪城放在眼裏,直到宗門考核見到文雪城一路晉級,他才正視起這個當初凝氣一層的家夥。
“其實還得感謝你給我造成的壓力。”
若不是因為馬雲風的威脅,文雪城肯定不會那麼快突破。
“不過,你進步了我也沒閑著,我已經是凝氣七層,六層和七層的鴻溝,不是那麼容易跨過去的,如今再廢你修為,讓你變成廢人,更有意義。”
能將一個天才扼殺,比捏死一隻螞蟻所帶來的報複感,顯然更強。
“當初和馬雲龍那一戰,隻是意外。修為來之不易,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哼,我不管那麼多,你必須付出代價。”想起弟弟如今的樣子,馬雲風恨意暴漲。
文雪城一歎,再多說無益,隻願自己能撐下去吧。
馬雲風重劍一揮,一道半丈長的劍氣透劍而出,氣勢驚人,文雪城不敢硬接,忙運轉九宮步法閃避。
馬雲風連連出招,強大的劍氣,在場中縱橫,逼得文雪城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凝氣中期六層,可以將人體自身的潛能發揮到極致,但依然是靠兵刃,傷及對方。
而凝氣後期,哪怕僅是凝氣七層,依然可以用劍氣傷敵,且身上有靈氣護體,即使被兵刃傷身,也還有一層靈氣護盾防禦。
兩階之間,雖僅差一層,實力卻差之千裏。
麵對凝氣期七層的攻擊,文雪城感到非常的無力,盡管他在凝氣六層力壓同階,與凝氣七層僅差一階,依然還是不堪一擊。
文雪城唯有依靠身法閃避,苦苦支撐,無數次希望挑戰台長老出麵製止,可那長老似乎是睡著了般。
在挑戰台下,江達賢,餘曉楊等人也是看得焦急無比,陳郎才歎道:
“本以為這馬雲風突破到七層應該不久,不能很好掌控修為,那麼文師弟還能周旋一下,看來我錯了,這馬雲風突破至少半年以上,劍氣,護體真氣,都運用得極為熟練,顯然得到過長老指點,文師弟這次恐怕隻會傷得更重。”
“師兄,萬一情況不對,要不我們去救下師弟?”江達賢一臉的擔心。
“隻怕那挑戰台的長老,不會給我等機會,那長老似乎也姓馬,說不定是馬家的人。”餘曉楊也擔心道。
“那可如何是好?”
“看來得去求三長老出麵了,我們好歹也是翠竹峰弟子,而且師弟在這次考核中成績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