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拉有些責怪的看了自己的副官一眼:“我說過……”
砰!普拉斯妲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自己上司的話語,突然的爆發,讓平時的謙從蕩然無存,紅色的長發憤怒的燃燒著,甚至在氣勢上壓過了歐若拉一般:“不要總是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請更多的愛護一下自己吧!即使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也請為了關心你的人著想一下!不要找什麼沒有你就無法取得勝利的理由,讓我來代替你吧,一個病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到!”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普拉斯妲,比起這位副官的暴走,大廳中的人更加在意她最後一句話。最先恢複鎮定的是歐若拉,裝作奇怪的問道:“病人?你在說什麼啊,普拉斯妲。”
一個小瓶從紅發副官的手中拋了出來,落在桌子上,慢慢的滾動著,裏麵的白色藥片碰撞的發出聲音,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普拉斯妲的眼睛似乎也被她的頭發映出了紅色:“這是在閣下的外套裏找到的……為什麼,這種事還要隱瞞我們嗎?”
歐若拉看到眾人的眼神從驚訝轉為詢問,目光的焦點從藥瓶轉移到自己臉上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卻沒有任何動搖,輕描淡寫的解釋:“隻是輕微的感冒而已,沒有必要讓大家擔心,這隻是普通的感冒藥。”
“才不是……”普拉斯妲激動的大喊,然而剛剛喊出三個字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了歐若的目光,那如同極地一般冰冷的籠上自己,似乎凍結了自己的喉嚨,凍結了自己的舌頭,雖然張開嘴,卻再也無法說出話來。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那一雙凜冽的眼睛,瞬間熄滅了燃燒的憤怒的火焰,鮮豔的紅發委頓下來,普拉斯妲沉默了。
“沒關係的,感冒已經痊愈了,比起這些小病,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關注嗎?”歐若拉的聲音波瀾不驚,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請大家做好戰鬥準備吧,一旦白廳被攻破,立刻通知我。普拉斯妲,跟我來一下。”
說完,歐若拉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肅政督軍背著身站在窗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說話,直到辦公室的大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之後,才幽幽的問道:“你已經去調查了那些藥了?”
“是的,閣下最近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幾天前我就發現您在偷偷吃藥的事情……”普拉斯妲冷靜了許多,眼圈紅紅的看著上司的背影,那窗前微光下的剪影似乎更顯單薄:“知道如果問您肯定不會得到答案,所以前天我偷了一片藥去做醫檢……”
“結果呢?”
“強效止疼,以及麻痹性鎮咳的效果……雖然我不知道閣下究竟得了什麼病,但是這種東西是無法有任何治療效果的!”普拉斯妲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情緒又要激動起來。
歐若拉輕輕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因為這種病是沒有特別有效的治療方法的,是非常罕見的遺傳病,所以我才用這種藥來抑製症狀。不過別擔心,上周我的醫師說,隻要注意休息就沒有事了。”
“相信我,隻要這次戰鬥之後,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但是如果作戰失敗,那麼一切都完了。所以這件事請不要告訴任何人,作為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秘密。”微微的一笑,歐若拉伸手撫摸著副官那一頭火紅的頭發。滿意的看到普拉斯妲的眼睛迷離起來,臉頰也泛起兩片緋暈。
時間回溯,肅政督軍的思緒回到七天前的那個下午,身穿白裝的醫生一臉嚴肅:“歐若拉閣下,我必須在此負責的警告你,如果再不靜養休息,你的身體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