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豎著耳朵,聽到石頭移動的聲音,推了推躺在旁邊的白宇,說道:“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白宇也聽了一下說:“好像真有什麼聲音啊,我們過去看看吧。”
“你先走……”白宇白了我一眼,說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讓我打頭陣,出事自己好方便逃跑,合著你想讓我當炮灰啊。”
“那能啊,你走在前麵我比較有安全感嗎。”
“不跟你瞎逼逼。”拉著我朝聲音的地方走去,那方向是我們進到這裏的出口,“難道是葵和趙佑夕回來了。”我大步走去,他們總算是回來了。但我走進一看,我一瞬間崩潰了。
“白宇,路被堵住了。”他跑了過來,跪在了石板上,“玩了,我們這是要在這裏孤獨終老了。”
“可惡,我們去找曹建他們,然後一起把石板抬開。”
“你覺得事情真會這麼簡單嗎?”我們邊走邊說。
“那能怎麼辦。”
“那石板那麼重,這裏又沒人,動物也不能抬起吧。”白宇聽到這裏停了下來,緊緊的抱著我,心想這是鬧哪樣,“你怎麼了。”
“鬼,那就隻能是鬼了。”
“白宇,你能鬆開嗎,我們還去不去找他們了。要你要在不鬆手,我們可真不出去。”
“曹建,方海,你們在那裏啊……”他死抓著我不放手,大叫道。我無助的站在那裏,抬頭望著上空,上麵爬滿了青苔。
“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而事情也沒有發生,我們就站在那裏,“我真想一槍斃了你。”結果我們就坐在地上,淡定的聊起了天,“算了,反正死了也有人陪。”
“問你三個問題。”
“你問吧。”
“你覺得這個社會怎麼樣?”
“大哥,我還是未成年了。但硬要說的話就是複雜,複雜,想多了腦袋不夠用的。社會是由人組成的,你了解人嗎,你有了解他人嗎,你可能最不了解的是你自己。大腦怎麼就會衍生出思想,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大腦裏出來腦漿,神經,這些東西外,沒有裝思想這東西啊。”
“行,你別想了,接下來下一個問題,你覺得家人怎麼樣。”
“隻看到表麵的我,卻不了解我,不過我還很感謝。但有時還是會認為……我隻不過是一個可用來炫耀的東西。”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你自己怎麼樣。”
“不高尚,也不低級,隻是在努力堅持自己的想法,算是隱士裏麵最低俗的。”
“這個回答挺有意思的。”
“憑什麼隻是我回答,你倒是說說你的。”
“行啊。第一個問題:都是白,應為在自欺欺人。第二個問題:他們都是白的,隻有我一人是黑的。第三個問題:因為我現在了黑,就變成了一個怪物。”
“這回答也太讓人不懂了,不過給我點時間去理解。”他淡淡的笑著說道:“無所謂。”這一刻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白宇,他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如夏花之燦爛,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卻讓我無法忘記。
“喂,你們叫我們幹什麼。”這時,曹建和方海他們回來了;我們將剛才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然後決定一起去試試,能不能搬動那塊石板。我們走到前麵,就聽到有人在敲石板的聲音。方海激動的說道:“是葵和趙佑夕嗎,你們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嗎。”水下的葵憋著氣,顯得不是很精神,無力地敲了敲石板,“葵,你們等著,我們試試能不能抬動石板。”
我們四人分別站在石板的四個角,同時彎下腰,曹建說道:“我數到三就一起抬,準備好了,一,二,三。”我們咬著牙使勁的抬著,我都看見白宇額頭暴起的青筋,“啊,用點力。”石板動了一下,但我們力氣已盡,石板還躺在那裏,我們累的坐到了地上。
白宇:“不行了,我,我真的沒力氣了。”
我看著他們三人不由的感慨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一個滿嘴廢話的教授,加上一個不正經的紙老虎,我真是……哎……”他們將眼神移到我的身上,異口同聲的說:“還有一個力氣小的假小子。”我們低下頭笑著,笑聲中著這絕望。
石板底下葵示意趙佑夕往回撤,先回到岸上想想對策。
要隻是出口被堵到沒什麼,而真正絕望的是來了。這個禁閉的地方,光的來源就是靠著這發光的果實,而在這一刻它們全體罷工了。刹那間我們就深陷黑暗中,沒有一絲光,我們害怕的團在一起。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捂著耳朵,可它就是一直在你耳旁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