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窩在被窩了,不停地再做思想鬥爭,必須要起來了,今天是許言的生日,答應了人家要一起去玩的。最終我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閉上著眼睛將窗簾拉開。感到一股光刺激著我的眼睛,我睜開眼望著窗外,瞌睡立刻飛走了。山上一片雪白,一棵棵竹子被厚厚的雪壓彎了腰,其中的幾棵突然反彈回來,雪花飛起又落下,它們又重新的挺直了身體。我高興地穿起棉襖,換上皮靴立刻跑到了外麵,在雪地上踩著,一個、兩個、三個雪地上出現越來越多的腳印。我隨手抓起一把雪,捏成團裝向遠處砸去,剛巧砸到了來找我的許言。他低下頭甩了,將頭上的雪花弄來,說道:“秦炎,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謀殺我。”
“隻能怪你站錯了地方,怨不得我。”許言彎下腰,也做了一個雪球朝我扔來,我早就準好了迎接他的挑戰。我一拳朝雪球大去,瞬間它就四分五裂,細細的雪濺到了我的臉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小奕在遠處叫道:“你們那麼快就打起來了啊。”許言的火力太猛了,我隻好躲到我門前的一棵大樹,我對小奕說道:“小奕,快來幫我。”
許言將雪捏成團,放著手中惦著,對小奕恐嚇道:“小奕,你要清楚啊,到底站在那邊,嘿嘿。”小奕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許言,果斷的跑到了許言一旁,“你做了一個十分明智的選擇。”
“瘦猴子,我看錯你的,真沒想到你如此勢利。”她嘟著嘴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你放心我的心永遠在你這裏。”許言拿著雪球準備朝我扔來之際,我站了出來,雙手向上舉起,說道:“等等,我覺得不公平,我們要不這樣,你去叫幾個人,我也去找幾個幫手,然後到在這裏一決勝負。”許言將雪球扔到一旁,朝我走過來,十分認真的說:“我同意,這樣我也贏得光明正大,我們分別去叫四人,然後組成一隊,怎麼樣。”我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戴上帽子說道:“沒問題,不過你也被耍了。”我朝樹幹上用力的踹了一腳,就從樹下跑了出來,許言頂著一頂白帽子,聳著肩抖了抖,大叫道:“秦炎,你又暗算我,我一定會讓你跪地求饒的。”
我朝他揮著手,笑著說道:“生日快樂,嘿嘿,我先去找隊友了,再見壽星,哈哈哈。”我將蓋在自行車的雨衣拿到了房間裏,騎著單車便飛奔去佩蘭書齋。晴天的街道上行走形形色色的人,由於下著雪,街上隻呆著幾隻流浪狗,褐色的毛卷曲卷曲的,沾滿了一層厚厚的土。當遇到下坡時,我都會下來推著單車。佩蘭書齋騎車也就十幾分鍾的事,我站在書店的麵前,不停地敲著門。老喬穿著毛茸茸的睡衣打開門,看到是我就準備把門給關了,我將整個身子擋在門前,他將頭發撂倒後麵,一臉痛苦的說:“你腦子沒進水吧,一清早就來敲門,我真想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我腦子沒進水,隻進了雪。”
“啊?有差別嗎?”
“外麵真正下雪啊,我不就進了雪。”老喬無奈的將手搭在額頭,示意讓我進來,他到了一杯熱水給我,“謝謝,我之所以回來那麼早,是想邀請你們去打雪仗。”
“小孩子玩的玩意,無不無聊啊。”
“打雪仗,好啊。”白宇抱著枕頭站在房門前,激動的說道。老喬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倒在沙發上,隻是默默的歎著氣,“現在嗎,等等我,我現在去換衣服。”他又催促著老喬,“你也別躺著了,快去換衣服。”
老喬站了起來,像隻蝸牛的往房間走去,邊走邊抱怨著:“我要睡覺,不想去玩小屁孩玩的東西。”白宇在後麵踢了他一腳,說道:“快點。”
“好啦,知道了,小屁孩。”
我已經成功的找到了兩人,不過還差一個人,我問道:“我跟許言約定,找四個人一隊,現在還差一人,曹建不在嗎?”
白宇:“不在,他還在北京了,我們三人就夠了。”
“好吧,要是夏衍期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白宇臉上的笑容顯得很奇怪,笑裏帶著點不安,“白宇,你怎麼了啊。”
“我很好啊,走不走啊。”我推著單車說道:“你們沒自行車嗎,難道打算走路過去嗎。”白宇笑嘻嘻的說道:“我能坐在後座嗎?”我看著前方說道:“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那老喬你就跑到我家吧。”
“你們都傻啊,開車過去不就行了嗎。”
“那個,小車隻能到前麵的公路上,然後還是要走一小段路,因為我們那裏還沒有修路。”
“你就跑過去嗎,又不是很遠,而且下雪天開車有不是很安全,萬一車毀人亡,就虧大了……要不你去買份保險,受益人就寫我的名字。”我騎著單車笑著向老喬說:“我們先走了,不過你最好是快點,迷路了我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