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都是雨天,剛好到周末放假的時候,天空就收起了雨水。雨後的清晨是最舒服的時候,我站在大樹下活動著,雲朵變得很白,天也很湛藍,一白一藍相互交映。五叔正在1015附近徘徊,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的朝他的背上拍了一下。
“五叔,你在這裏幹嘛啊。”我左眼睛眯著眼睛,右邊的睫毛挑起,帶著懷疑的眼神望著五叔。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他低頭左手按著我的頭,“小子,這種眼神是很不禮貌的,以後可不能……”我將頭一縮,再往後一仰,就從他的手掌中逃離出來,生氣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還沒解釋的,在這裏晃悠幹嘛了。”
“這是公共地方,我在這裏晃悠,有那麼不可思議嗎?”
“呃……平時不到十點多就不起來的五叔,怎麼今天就起那麼早,難道不奇怪嗎。”
“我到覺得你挺奇怪的,你不覺得嗎,往往有病的人卻不知道自己有病,大侄女,你一定是讀書太累了,趕緊回家休息吧。”說完五叔就打算離開,我在後麵叫道:“五叔,你去哪裏啊。”
“你去休息吧,拜拜,大侄女。”我直勾勾的盯著五叔的背影,想起了兒時的五叔,也許體型變了,人也變的滄桑了,但他的背影卻和以前一樣。小時候的我總喜歡趴在五叔的背上,感覺很舒服,敲擊窗戶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裏拉回來。轉過身望過去,白宇正在窗戶那裏找著手。
“秦炎,過來啊,快過來。”他小聲的叫著我的,我無語的走了過去,說道:“你說大點聲會死啊,他早就走遠了,你傻啊!”我趴在窗台上,“你又幹嘛啊。”白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立刻瞪著他,“你幹什麼啊,病啊。”
“怎麼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啊,怎麼了啊。”
“沒什麼啊,你到底要幹嘛啊。”
“我有一個辦法,讓你五叔說出當年的事情。”我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辦法啊,你說吧。”白宇自信的說道:“我們可以學包大人,裝鬼去嚇秦文啟,哈哈哈,我是不是個天才啊!”葵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全世界都像你一樣的啊,那麼傻啊!”白宇帶著討厭的語氣說道:“別拍我的腦袋,這隻不過是個玩笑話,我真正的計劃是……”他轉了轉眼珠,“綁架,對,咱們就綁架。”
葵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就你,還綁架呢,別被他給綁去。”我聽到這裏笑了笑,心情也不在像之前那樣沉重,其實無論麵對什麼事,要學會用笑臉去對待,爺爺的笑臉在我的記憶裏,永遠是那麼的美麗。白宇看到我笑的那麼歡,還以為是同意了他的觀點,於是接著說道:“我們果然是一路人。”他握著我的手,我驚訝的看著他。
“幹嘛了。”
“你不是同意我的意見了嗎?”
“誰會同意你那傻逼意見啊,一邊玩去吧。”白宇轉身就走,我也離開了那裏,一個人去了後山。踩在落葉上,發出的聲響讓這裏變得不再安靜了,路過一個小小的下坡時,想起了兒時和方海在這裏玩耍,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細小的烏黑的蜘蛛。我們害怕的往上不停的跑,在遇到危機時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當我們上來後,就對視哈哈大笑,給它起名為蜘蛛坡。我彎下腰拾起一根樹枝,在草叢中晃蕩著,不由的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長大了。剩下的隻剩雜草叢生的基地,年幼無知的在樹幹上刻下的記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就像記憶也開始變談了。
“你又在想些什麼啊?”許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後麵,他的到來一下,又把我心中的恐懼再度拉出,“你怎麼了啊,這幾天見到我,怎麼像是怕我,我又不是什麼怪物。”他摻著腰,挺直身子,“你的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然後在向我,為你的不禮貌而道歉。”
我靠在樹上,摸著記號的觸感,眼神不在渙散,我堅定的說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就跟你坦白。那一天晚上,我想起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就在我爺爺的葬禮上,我見過你,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你跟瞎子認識,而他又與韓資、莫青是同班同學,我想拍下那張照片的人就是你了。我應該一開始就應該想到你的,在訓練營你遇到莫青的表情,還有左瞎子在你家的行為。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一件事,你跟青麵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