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窗台上吃著餅幹,葵、徐風、齊岸出去買菜去了,曹建依然還在睡,方海從我的手中搶過餅幹,我皺著眉頭看著他,自己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塊。他邊吃邊講著話,他的行為舉止,讓我敢到一點點小震驚,方海雖然是個大老爺們,但在有些方麵卻很淑女,比如他吃東西是細嚼慢咽,一定會吃完在說話。
“你在這裏看了那麼久,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嗎?”我將手搭在窗台上,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人,說道:“嗯,那邊的房子看著挺不錯的,關鍵這邊的房子,都壞成這樣了,竟然還不拆了。”方海摸了摸臉,表情顯得有些無語,他勾著我的脖子,豎起食指指著前麵樓房,比我們高一層的一扇窗戶處,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你沒看到嗎,那裏有一台攝影機,要麼那邊住著一個變態,要麼就是有人在監視著我們。你小子的眼算是白長了,那麼明顯都看不出來。”方海轉過身,靠在牆壁上,雙手插在褲袋裏,斜著頭微笑的看著我。
我頓時覺得耳邊癢癢的,用手摸了摸,看著那個樓層,不禁抖了一下,就立刻跑了過來,說道:“換誰也看不見啊,那麼小的一……個……地方。”說道這裏便想到以前的方海,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心想這實在太不正常了,那麼強的警惕感,可不是方海該有的。記得小時候他就是經常被別人騙,所以他才變得很膽小,不敢一個人去太遠的地方;這次他竟然敢一個人騎行,還與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同路,好在溥攻不是個壞人。不可能才一兩個多月不見,就轉變那麼多,這不科學啊。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像我是個殺人犯似的。”我朝他的臉伸出手,“你要幹什麼啊。”我鎖定目標,快速伸出手,捏住他的臉蛋上地肉,“啊……疼……你瘋了啊。”
我扯了扯說道:“是真的啊,那就是沒有易容咯。”他生氣的抓住我的手,將我按到牆上,另一隻手摸著被我捏傷的臉,說道:“易你妹啊,什麼狗屁啊。”他的手慢慢的捏成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看樣子我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把我當老虎。”
我朝他傻傻的笑著,身子慢慢的往下移,用求饒的語氣說道:“你這改變也太快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很正常好嗎。換做是你會不懷疑嗎,要不是你自己說是方海,還以為你多了個雙胞胎弟弟了。”他顯得有些驚訝,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回避開我的視線,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淡淡的說道:“為什麼是雙胞胎弟弟了,而不是雙胞胎哥哥?”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的聲音,將曹建吵醒了,他邊翻身邊說道:“吵個屁啊!”我立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小聲的說道:“你這個問題也真夠莫名其妙的,我隻是隨便一說,隻能證明雙胞胎弟弟順口唄。”
“是嗎。”他突然又笑了起來,“沒什麼了拉……他們怎麼還不回啦,肚子都快餓死了。”我無語的搖了搖頭,當他準備走時,我擔心的心情又跑了出來,我立刻又拉著方海的手,說道:“那個,那個監視怎麼辦啊,一想到就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直盯著你。”他用力扯了扯窗簾,總算是拉過去了,房間裏立刻就變暗了,感覺像是到了晚上,他走到開關前,將燈打開說道:“這樣不就可以了嗎,我先去睡了,到時候吃飯記得叫我。”
“這樣真的可以嗎,總覺的心了怪恐怖的。”我看在深藍的窗簾,細小的洞口散發著光芒,好像一片星空,可盡管它很美麗,可窗簾外卻是很恐怖,“你說他會不會突然闖入房間,將我們給殺了啊。”
“哎……你擔心個屁啊,反正又不是你一個死,唯一悲催的就是當了回餓死鬼。”他雙手交叉至於胸前,“你怎麼就不往好點想了,說不定他隻是為了拍美女……”他朝我動了動眉毛,做了一個很猥瑣的笑容,“你懂的……放心他不拍你的,”他眼珠子從頭到尾,在我身上搜了一片,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說真的,你還真沒啥看頭,嘖嘖……”
“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有趣,你就不擔心……”他突然雙手抱胸,神情變得緊張,害怕的說道:“對呀,萬一對方是個女色狼,我不就遭殃了嗎,想想還真的有點害怕啊。”我徹底的無語了,沮喪的低著頭,“要是害怕就去睡覺嗎,算了,看見你挺可憐的,我就允許你和我同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