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就不跟去了,本來就與我沒什麼關係,黃老板,你不會強行將我留下吧!”
“既然齊先生要走,我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就是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離開齊家,放棄家族產業,從此成為市井小民,倒是真讓我吃驚的。黃姬挺敬佩齊先生的,隻是我隻不過是個屬下,對於上麵的命令,也隻是聽從,所以之前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原諒。”齊岸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自然。”說完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之後他們也離開了這裏。
慢慢長夜我們一路往前走,等到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天空一點一點褪去暗藍色,換上了淡藍的外衣。從一個坡度不大的上坡到達了公路,遠處駛來一輛銀色的麵包車,我一眼就認出了,開它的人一定是旦挺。它停在了我們的麵前,白宇抿著嘴笑著,挑著眉頭,說道:“不會開著這輛車去吧,它能開到嗎?”
“廢話真多,上不上車啊!”
方海第一個走了進去,笑著說道:“總比沒車好嗎!”
“話說我們到底去哪裏啊,總得說說吧。”我示意夏衍期進去,他站在那裏不動,“你進不進去啊,我要坐在窗戶邊啦。”夏衍期不情願的走了進去,還抱怨道:“哎……真難伺候……”我上車後,麵包車就開動了,“這回去的地方,是一個坐雪山。”他笑了笑,晾了我一陣,“山名叫雪圍山。”
“雪圍山。”我重複了一遍,這不就是在盒子上發現的嗎,夏衍期怎麼知道去雪圍山的路的,或許是叫老申的知道的。可是錦盒是在馬來西亞,可上麵卻又刻著雪圍山,這不就很奇怪。看著這車的方向,不就表麵兩地差了那麼遠,難道錦盒一開始是在雪圍山,馬來西亞是第二個地點。也就是說寧家,以前是從雪圍山,將錦盒帶出的。
“喂……怎麼了啊,你去過!”夏衍期好奇的眼神,看著我有些不自在,我將頭轉向窗外,輕聲細語的回答道:“沒有啊,沒什麼了,隻是這名字挺奇怪的呀,嗬嗬。”
“是嗎?”
車裏又變得安靜了,夏衍期見我沒在說話,就閉著眼睛睡著了。幾天的時間都在車裏,我打開窗戶,涼涼的風吹在臉上,竟然也沒什麼涼意,倒覺得有些暖和,春天已經來了很久了。看著山坡的花,細小的花朵,零零落落的灑在上麵,紅的、黃的、藍的、粉的在綠色的草地上,顯得格外的美麗。天空中不時飄過幾隻小鳥,它們嬉戲而過,夏衍期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指著那幾隻小鳥,語氣透著點點的悲傷。
“你看它們多開心,就像我一樣,可是到了有一天,我們還能像今日的小鳥一般,自由開心的嬉戲玩耍嗎。”
“為什麼不能……”我轉過頭看到一旁的方海,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究竟這是怎麼回事,他給我總是似離非離的,“也對,有一天,我們遲早總究是要各奔東西的。”我默默的低下了頭,夏衍期靠在了車坐背上。
“其實隻要真的有心,何處不是朋友了。”老申低沉的語氣,讓我抬起了頭看著他,“嗬,以前我也有這樣一群朋友,隻是如今已經不在了,這些年我已經漸漸的,忘記了過往的一些事,一些人。也不知道要是再見,還能不能在認出他們。”
“忘記……感情還在,人已經淡忘了嗎!想想不覺的可笑嗎!”
“是啊,人越來越模糊,直到有一天,徹底的在腦海裏,被殘忍的抹去,不僅忘記了他人的麵容,最終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我隻想等到那天的到了,去完成一件我未完成的事。”
“你以前到過雪圍山咯。”我想著他不會是寧申吧,其實白宇的話,以及眼神已經告訴了我,隻不過我未聽到他承認,還是敢確認,“你是寧申,當年科考隊的一員。”
“科考隊!寧申!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這些年我似乎都忘記了,我還有一個家,一個群朋友,一個名字。嗬嗬,至於雪圍山,至今還未到過,在孤島上我一都不敢忘,她給我交代的事情,就是去雪圍山。”
“她?她是誰啊?”白宇閉著眼睛裝成睡覺的樣子,可是他一定靜靜的聽著我們的談話,“既然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去雪圍山的路上,我無意間發現了有幾處,與劉宇留下的明信片很相似,難道她也是去了雪圍山,怎麼齊岸和劉謝的案子,剛好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