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未曾到的彼岸(1 / 2)

船被破壞了,夏衍期隻好留下來,他絕望的看著地平線,海麵像一麵鏡子,照出來他們的麵容,夏衍期的焦急與憤怒,寧申的從容與淡定,命運也許真是那麼巧合,死亡中讓他遇到寧申,之前的一切開始浮出水麵。初升的太陽,讓海麵波光粼粼,夏衍期一拳打亂了鏡子,頓時四分五裂,散落的碎片向四周濺起,他咬牙切齒的往前衝。寧申立刻衝了上去,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拉回來,將他朝一旁扔去,被重重的撞擊著樹。

“你不要命了啊,不就是讓你留下來陪我嗎。”

“你不守信用,哼,我一定會逃出去的。”

夏衍期曾嚐試過無數種方法,但最終還是被寧申所抓住,他實在受不了夏衍期的折騰,於是就將他暴打了一頓,才讓夏衍期安分開了一兩天。其實寧申之所以打他,主要是自己問他到這裏是幹什麼的,以及他的身世,可他死活不說。寧申之前不是說過他像師父的兒子,沒錯他就是夏行成的徒弟,他還告訴我,五叔、徐衛平他們曾都有個徒弟,分別就是任天和趙佑夕。最後是他說出內心的話,這才讓夏衍期放下戒心,我以為寧申是個很聰明的人,僅憑夏衍期的話語,就知道我會去西安。

他說其實之前去過我家附近,隻是我已經走了,他自己是好久沒去過西安,就像去看看之前住過的地方,說不定會想起一些什麼,然後就打算去雪圍山等我,他的直覺告訴他,我一定會到雪圍山。原因很簡單,既然我到了寧家,自然就是衝著塔落曳坍,錦盒裏的東西可以帶你到“鬼宮”,隻是沒人知道怎麼使用,既然已得到了錦盒,那麼下一步就是雪圍山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衝著塔落曳坍來的了,夏衍期應該也隻是說了我們是因為任天來的吧。”

“即使你不想,有人也會把你一步一步引來的,因為你是這裏最為重要的一環。”

“我?能幹什麼?”很多情況就是這樣,當你感覺一切要靠岸了,一場風暴又把你給帶開了,感覺總是到不了彼岸。沒錯就著這個時候,突然間地開始劇烈晃動,冰麵開始開裂,一道冰牆升起,將我和寧申隔開,他的嘴巴動了幾下,我就被晃得倒在了地上。當一切恢複正常,我艱難的站起來,砸了砸那麵冰牆,大喊道:“寧申,你聽得道嗎!怎麼回事啊!”我的正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冰冷的牆凍住了我的心,我轉過頭望去,漫長的路不知道延伸到了哪裏,這樣也不道是好是壞“”,你沒必要糾結那條路,倒是省去思考的時間。

“秦炎,一定要冷靜。”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將手套帶上,抓著雙肩包的帶子,鼓起勇氣接著往前走,“寧申到底說了一聲什麼,為什麼老是在關鍵時候,要掉鏈子了,哎。”我一直走總是到不了盡頭,就像無底洞一樣,我會不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我老死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媽蛋,我要把踢死。”我朝牆上猛踹了一腳,疼得我單腳蹦噠,“憤怒果然會迷失自己,把自己的智商都降低了。”

我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倒是也奇怪,居然也感覺不到冰冷,隱隱約約感到一點溫暖,前方的路的盡頭一片漆黑,心理湧出一點絕望。難道自己就隻能被它牽著鼻子走,這樣就太被動,肯定會被玩死,我狂抓了抓頭發,說道:“丫的,我也做不了什麼啊,這種超自然的東西,我能幹什麼啊,煩死了啊!”我突然發現包的一側,放著一個葫蘆,才想起柴魏曾把裝酒的葫蘆,放在我的書包一側,我看著葫蘆,緩慢的打開蓋子,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口。喉嚨處就像堵了一團火,它在我的身體裏燃燒,我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酒讓我開始發熱,驅散了我身體的寒氣。

“唉……老爸,老媽,我好想你們啊。”我又喝了一口酒,漸漸的適應了這種感覺,暖暖的總會讓人開始昏昏欲睡,我已經沒有力氣走下去了,拉攏著雙眼,雖然已是想睡的心情,但還是對地麵的溫度覺得很奇怪。除了地麵其他的都是冷的,我就將書包仍到一旁,躺在溫暖的地麵,蜷縮著身體,想是到了周末,躲在被子直到中飯。我知道即使睡得很死,爸媽在吃飯的時候,還是立馬叫你吃飯,於是我就在被子裏挪了挪,最終還是起來了。

時間隨著兩邊的路,一直往未知延伸,沒有人知道何時才能到彼岸,路上的人往左往右,都朝著自己該去的地方。爺爺其實不是病死的,我在那次鍾次死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來了,隻是我不願意去想,有一刻曾有過死了吧這種想法,兩歲的我在蘇州的老宅,拿著一把匕首,刺入了爺爺的身體,五叔當時也在場,還有寧老太太。一條路上的我們,從此就往著各自該去的方向走了,我隻知道我殺了爺爺,可是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行為,我卻不知道。令人吃驚的葵的奶奶,竟然和爺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