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遞給我一塊壓縮餅幹,我將他的手甩開,狠狠的瞪他一眼,又低著頭看著暗色的地麵。自己無奈的笑了笑,聲音也變得無力,想著也對,像我這種人哪來的朋友了,從小到大一直就是一人,孤獨最適合保護自己了;一些出現在你身邊的人,要麼就是拖油瓶,不然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依稀還記得高中年代,那一次的排演,就是一次讓我煩惱不已;有些人在對待你的話,果然是無足輕重的,一開始對你顯得很熱情,但是真到了排演的時候,那種人確是懶懶散散,根本就沒有了熱情。
夜晚的路上,沒有昏昏沉沉的路燈,隻有在空中晃動的手電光,我看著回家的路,隻是冷冷的笑了笑,想起了他們麵對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我所指的是有益於他們的升學,他們自然是會積極的,因為你所作的事對他們來說是無價值。這個時候你才會發現,你的夢想早已經被踐踏,他們就是笑麵虎,鼓舞著你,支持著你,可是你卻忘了,你們不是一路人。你是認真的,他們當這個是個玩笑,可最後我們都成了一個笑話,最後要關心慰問,可是這就是所謂的感情嗎?既然一開始就無法投入,那為什麼一開始又答應,是怪你們的不負責,還是怪我有眼無珠。
其實對於這種人,真正讓我不爽到不是不負責的態度,而是作為朋友的玩笑,大家都是同學,自然就不會把你的感受放在心上,要是老師插足了,可是天翻地覆了,這一點我可是深有體會。比起兩邊都一致的人,即使他們帶點玩樂,我倒是忍了,現在想想tmd是要怎樣,想到這裏我就無間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我就是犯賤,沒事找事做!”溥攻蹲在我的旁邊,細聲的說道:“沒事吧,秦炎,雖然這玩意也不好吃,但是你就將就點吧。”我斜著眼睛看著他,他們似乎都被現在的我給驚了一下,我從他的手中拿過餅幹,大口就吃了起來,餅幹碎屑粘在我臉上,我不時還帶著冷冷的笑聲。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壓抑著內心的自己,從來就沒有讓她出來過,我開始墮落了麼,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小角色,永遠都會天真爛漫的笑;如今已經像周圍的冰,一樣的冰冷,黑暗中的眼睛,總是要明亮的,看不見的你,總是能去更好的觀察,周圍的一切。我不想做個爛好人,一個毫無藝術的笑話,要做也是個與眾不同的笑話。
餅幹的最後一點被我塞到了口中,我擦到嘴旁邊的碎屑,冷冷的說道:“我可以跟著你們走,但是你是不是說說你是誰。”我活動了一下肩膀,雖然很痛,但是這種感覺特別的爽,劇烈的疼痛能夠讓我的思維更加的清晰,其實回想一下,還是可以發現不妥的,方海的不對勁,就是從他溺水開始的,“你和方海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卻死在了海裏,你就頂替了他的身份。但是這個世界,我真不相信會有長得一樣的人,除非是雙胞胎,你……”
方海彎下要,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是啊,你應該沒聽方海說過,還有我這個雙胞胎弟弟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