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能影響人的心情,再加上一陣風聲,以及昏暗的光線從兩旁的樹木縫隙透出,我和溥攻不禁顫抖一下,然而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我們到旅館訂了兩間單人房,各自回房就睡著了,打算明天在去左叔叔的墓地。
清早,溥攻就在敲門,我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很是不爽的看著他,對他說道:“你要幹嘛,大清早的打了雞血啊,能不能好好休息啊。”
“是誰說明天一大早去找那個叫什麼瞎子的。”
“人家姓左,謝謝。”我將門一關,溥攻在外麵喊道:“喂,你走不走啊。”
“等會好嗎,我穿個衣服就好了。”
因為也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於是我們在街道逛了一會,大概也就是到了一點多的時候,才去了左叔叔的墓地。
那時候的鄉下還是土葬,算然現在還存在這種方式,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大部分現在就是火葬了。山路已經沒幾個人走了,路上的雜草參差不齊,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有人走過的痕跡,也許左瞎子真的來了。
眼前這條熟悉又陌生的路,兒時的這裏並不像現在這般淒冷,即使是秋天,可依然讓人溫暖。從山腰往下看去,那塊地坪是我們一起嬉戲玩耍的地方,如今已是頹廢斑駁。溥攻拍了拍我的肩,我才意識到我又發呆了。
“還有多久啊。”
“就快了,前麵就是。”
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我眼前,他轉過頭來,突然間左叔去世時,那時候瞎子還隻有十幾歲,眼睛都哭紅了。
“好久不見了,你果然在這裏。”
“秦炎?”
“瞎子……”還未等我說,瞎子就將背著書包,摸了摸頭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有些事本不就是你能承擔的。”
“瞎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卷進來了,也許這就命運吧。但是既然我已經選擇這條路,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做下去。”
左瞎子沒有理我就走了,溥攻準備上去攔住他,我拉住了他說道:“別去了,對了,你跟我去個地方吧。”結果瞎子哪裏並沒有得到什麼答案,我帶著溥攻去往之前與葵去的老宅,“你應該知道……寧邵青所在的那所宅子吧。”
“你是打算去哪裏。”
“去看看吧,或許會有一些收獲。”
而這次選擇卻讓我後悔終生,我和溥攻到老宅已是傍晚時分,昏黃的落日光,讓老宅的木門顯得格外陳舊,一把生鏽的大鎖木訥掛在上麵。我與溥攻麵麵相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前來的時候這裏還有一個老頭和丫頭,也不知他們去哪裏。我看著老宅,心中不時一驚,這條街連個人都沒有,這老宅散發的死氣沉沉都把這街道都給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