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公路沒有安路燈,在月光顯得格外的明亮,在朦朧的光線下,群山像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樹木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我靠在窗戶欣賞著夜景,想著已經是離開學校後的第六天,時間在路上說過就過了,漸漸的周圍的景色也清楚起來了,淡藍色的天邊不一會便透著橘紅,陽光的襯托下,群山的輪廓十分分明,明暗相交宛如一幅山水畫,而他們正如畫中的人兒。溥攻打了個哈欠,一臉的憔悴,說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內蒙古啊?”
“還遠著了,不過我們也應該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休息一下,這幾天吃泡麵都想吐了。”我一臉的嫌棄。
“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人住這兒嗎?”
“唉!”我剛歎完氣,遠方便有隱隱約約有著幾棟房子,“前麵有房子耶,要不我們去哪裏休息一下吧。”
於是,我們就在這裏停下來了,這裏談不上破爛,卻有著說不來的荒涼,沒處都在向你訴說著陳舊。這家門前還貼著已經褪色的對聯,夏衍期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肥頭胖耳右臉下巴處還長著個痣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盯著我們看了一會,然後發出及其低沉的聲音。
“你們是……”
“我們想在你這裏住一晚,你放心我們會支付費用的。”
他那黑色眼珠子轉了轉,又回到了沒有神色的眼光,依舊語氣低沉的說一個請字。我們一進去,他就跟一旁的低聲的說了些什麼,很快女子一臉笑容的迎過來,五叔和女子正在進行談話。徐風站在門口,而我們看見院子有個圓桌,剛好有四個凳子,於是我們四人就坐了下來。男子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我們先後的說聲謝謝,他就回到房間裏,沒有再出來了。
溥攻發出嘖嘖的聲音,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出,說道:“喂,原來你好這口啊。”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夏衍期接著我的話說道。
“什麼啊!”
“你盯著已婚少婦看是幾個意思啊。”
“夏衍期,注意措辭,我哪有那個意思啊。”他右手托著腮幫子,“我隻看見那個女人一臉的春風蕩漾,那看秦炎五叔的眼神,嘖嘖。”
“注意措辭!”我盯了一眼溥攻,又用眼神瞟了瞟屋內,“能不能學學人家白宇當個啞巴啊!”
“你才是啞巴勒!”
“哈哈。”
五叔過來了,我們也沒再嘻皮笑臉,結果就是我們可以在這裏稍作休息,然而就在這一天晚上,我被嘈雜的雨聲吵醒了,我看了一下時間,才淩晨3點。我將自己縮成一團下了床,不知道為什麼從晚飯後,就感覺口幹舌燥,恨不得泡到水裏。桌子是靠著窗,我喝著水就感覺出來一絲異樣,我看著桌上的光線,迅速推開了窗戶,一輪明月掛在黑夜中,地麵也是幹的,並沒有下雨的跡象。處於迷糊中的我,神經瞬間繃緊了,那我聽到的雨聲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