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我已經沒有了概念,也不知花了多久,我們已經到了內蒙古,我們所要去的地方是內蒙古西部。開始路況不錯,之後便是高低起伏的山坡,看著高聳的山脈,突出山體的石塊,感覺隨時會傾覆將我們掩埋。我看著從眼前閃過的景象,不時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整個山脈是灰色的,沒有樹木卻掩蓋石塊,格外讓人心存敬畏。
“脖子好痛啊!”夏衍期揉著脖子,伸了個懶腰,“漫長的路途啊,第一次坐個車那麼累。”
“五叔,還有多久才到啊!”我扯著麵包,然後往嘴裏塞,“唉,不過風景不錯。”
“差不多要到了吧。”五叔說完就認真開車了,我的眼皮子開始向灌了鉛,漸漸閉上了眼睛,越野車翻越山坡後路況逐漸好了起來,兩邊都是茫茫戈壁,上麵零零散散的有著胡楊樹,寬廣的公路兩側都砂礫凸起,幾乎沒有什麼車輛,所以我們的車速很快。就在我們就趕到巴丹吉林沙漠,我就從睡夢中醒了,五叔看天色還早,路況又不差,於是便決定接著趕路,隻是現在換成老夏開車了。這裏除了我和老白,就他們幾個輪流開車。
當太陽升起的一刻,意味著一天又過去,我們離目的又近了一步。
我看著天空開始被血紅色吞噬,在廣袤無垠的沙漠中,看到的日出比平常多了幾分壯闊,卻又不失寧靜。突然間,想起了之前,在海邊的一次日出,那個時候方海還在,我們四人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那種感覺是柔美又溫馨。大漠的天空很大,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照應著荒涼的土地,刺骨的風吹動著流動的沙子,卻是滄桑與練達。就像現在的我們,回不到最初的原點。
“大侄女,看什麼看得那麼入迷啊。”
“沒什麼。”我將目光從遠方收回,與白宇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朝我露出一個稍顯僵硬的笑容,“白宇,麵泡好了沒有啊,我快餓死了。”
“嗯,差不多了,你過來吃吧。”
“味道不錯啊,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一手。”溥攻一聽到吃就格外的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動口吃了。
“真的不錯勒,你以後幹脆當廚子算了,一背子不愁吃。”我邊說邊我盛了一碗麵給徐風,這一路上他幾乎就沒說過幾句話,或許是因為葵不在,跟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吧。
“味道不錯,比上次還差了點,但是在這環境下,還是不錯的。”
“老夏,你之前吃過,我都沒有,哦……你們兩個,果然是一對好基友。”
“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啊,小爺我可是喜歡前凸後翹的女人,懂嗎?這年頭腐女遍地啊!”
“解釋就是掩飾。”我端著一碗麵,就跑到了五叔的旁邊,夏衍期隻是看了一眼就沒過來了。
“五叔,我想問一下,你認識許言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五叔聊起這個人,之前的事也許能在五叔這裏找到一些答案吧。
“許言?有點印象,不過他不叫許言,而是龐自輯。你跟他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提起這個人。”
“算是同學吧,裏麵一些事情一言難盡。我隻是想許言和坍落曳丹,這兩者可能會有所聯係。你說他不叫許言,這是怎麼回事啊?”
“因為他之前與左瞎子是同學,而且他跟老頭子,就是你爺爺,似乎有什麼關係,我也不太清楚,那個時候他就是叫龐自輯的。最主要是這些年過去他還是老樣子,這幾年都讓我有個想法,也許他可能就是龐子記。”
“龐自輯……龐子記。”
“老徐去世後,我就帶著徐風繼續調查,最後得知塔落曳坍就藏在巴丹吉林沙漠,但那之前我們來了兩次,都無功而返,希望這次會有所收獲吧。”五叔將碗中最後一口湯喝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了,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