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侯尚並沒有繼續說明聖帝陵究竟如何,卻突然說道:“在下對月華宮仰慕已久,也曾想投入慕容宮主門下練就一身武藝,奈何月華宮卻不收留男弟子,實在是一大憾事。聽聞十年前,慕容宮主收一位男童為關門弟子,想必便是方兄了,在下實在羨慕方兄的運道唉。”
夏侯尚如此說法並不是無的放矢,盡管從種種方麵,他已經基本肯定了方哲的身份,但聖帝陵事關重大,他必須小心謹慎。
方哲也不是笨人,從夏侯尚的話語中聽出他的意思,心中暗笑,操咧,說得這麼拐彎抹角的,不就是對老子的身份還有懷疑嗎?
方哲微微一笑,取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將茶杯拿在手中把玩著,說道:“不知夏侯兄是否知道恩師聞名於江湖的是哪項絕學?”
夏侯尚眼睛一亮,連忙接口道:“聽父輩們提起過,當年慕容宮主初立月華宮,緊接著便孤身一人大敗聖門十七大派二十二位一等高手,《玄天寶鑒》神功所向披靡無人能當,使月華宮一躍成為聖門領袖,慕容宮主也從此統領聖門幾十年之久,實在是武林一大傳奇。可惜,在下投生的晚,未曾親眼所見,是生平一大憾事。而且聽說慕容宮主並沒有將《玄天寶鑒》傳於門下弟子,僅僅靠自創的月華訣與月華劍法便讓月華宮屹立江湖幾十年不倒,月華宮也日漸興盛,慕容宮主稱得上一代武學宗師。”
方哲看著夏侯尚激動的樣子心中好笑,這分明就是前世中那些追星族們談到偶像時的神態嘛,禁不住愈加得意,頗為自傲的說道:“想不到夏侯兄對恩師如此推崇,不過夏侯兄有一點弄錯了——恩師並沒有讓《玄天寶鑒》絕世的意思,《玄天寶鑒》已有傳人。”
夏侯尚滿臉驚詫,他知道方哲內功高的匪夷所思,但聽他的意思,莫非便是《玄天寶鑒》的傳人不成?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顫聲問道:“難道,難道方兄……”
方哲笑了笑沒有回答,默默運轉內力,慢慢的身體被一縷縷白霧籠罩住,隨著內力不斷增強,霧氣的顏色依次變化為黃色、橙色、紫色、綠色、藍色,色彩奇妙的轉換著,此情此景甚是玄妙。
夏侯尚瞪直了眼睛,張大了嘴,直到方哲運功完畢霧氣消散後,才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喃喃說道:“……二十多年前,西域拜火教的施教主率教眾到我大漢,曾在洛陽放言要挑戰大漢武林,江湖上眾多門派高人都敗在其手下,整個洛陽城談之色變。如此高人,卻輕描淡寫的敗於慕容宮主一介女子之手,慕容宮主絕代風華傳遍江湖,也從那時起,武林正道與聖門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這些年來江湖上也少了許多腥風血雨。”
“據說當時慕容宮主盡展《玄天寶鑒》,周身籠罩在藍色霧氣之中,月華劍法一出驚天絕地,施教主未發一招便棄劍而降,仰天長歎,敗得心服口服,發誓隻要《玄天寶鑒》在世,就不再踏上大漢國土半步。”夏侯尚說完,十分真誠的對方哲鞠躬行禮,“在下井底之蛙,妄圖以卵擊石。現在才知道今日實在是方兄手下留情,懇請方兄原諒,饒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
這記馬屁拍的恰到好處,師傅當年的英姿猶在眼前,方哲心馳之際同時暗爽,飄飄然彷佛自己也成了武林神話一般,渾然忘記了之前的狼狽模樣,大咧咧的直說“無妨,無妨”。
此時此刻,夏侯尚的眼中茲茲冒火似的——有了方哲的幫助,他對找到聖帝陵並借機成為下一代銘劍山莊莊主更加有信心。因此,他立刻拋開所有懷疑,將一切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人所皆知,當年聖帝在隕帝島不幸罹難,如今葬在皇陵中的僅僅是聖帝的龍袍龍冠以及南征北戰時的寶甲。但其實聖帝在第一次遠航前,曾下密旨建造聖帝陵,並將眾多絕世寶器埋於其中。要知道,聖帝所佩的湛盧、絕影、青虹、倚天四把絕世寶劍,以及諸多製造精妙堪比神器的寶物並未傳於後世,野史中還曾提到聖帝曾著書《治世手記》,此書也並無流傳。在下相信,所有這一切都被聖帝秘密藏於聖帝陵中,而聖帝陵才是聖帝卿定的皇陵。”
方哲大驚,他對同為穿越者的聖帝劉傑有著別人想象不到的感覺。他曾瘋狂的讀過幾乎所有與劉傑有關的正史野史甚至傳奇故事,卻從未聽說過夏侯尚口中的聖帝陵!但他直覺的告訴他夏侯尚並沒有騙自己,首先他沒有必要說謊,其次他所說的幾條理由是確實成立的,難道說劉傑真的給自己建造過陵墓,並把如此多的寶物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