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走後,方哲獨自待在屋裏,喝喝小酒發發小呆。窗外風大雨急,風聲雨聲車馬聲,交織成一支古怪的樂曲。
蘇曉推門而入,一進屋就看見方哲正在一聲不吭的大喝悶酒,臉上表情像極了飽受婆婆虐待的小媳婦。
蘇曉拍拍方哲的腦袋,笑道:“咋了,哥們?讓人給煮了?”
“沒什麼。”方哲搖頭不置可否,他可不想和蘇曉探討這些社會問題,一旦開口肯定又要接受她的洗腦和疲勞轟炸,方哲已經被徹底搞怕了。
“沒什麼?不見得吧。”蘇曉伸手試試方哲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跡象,“不發燒啊,難道是發騷了?”
“……”方哲看著她就像看著一頭牲口,無奈道,“你不要總這麼流氓好不好?”
蘇曉沒搭腔,兀自從桌上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愜意的打了個酒嗝,說道:“我剛剛作了個決定——把演唱會作為比武大會決賽階段開幕式的一部分。唔,還有,你也要上去彈吉他唱首歌。”
“嚇?為什麼?”
“宣傳造勢,懂不?”蘇曉伸出食指在方哲麵前晃來晃去,神態動作極其可愛,晃的方哲一陣心猿意馬,“我要把你包裝成一個劃時代的、文武雙全的青年俊傑。到時候演唱會上你一亮相,然後再讓太子安排讓你在比武大會的開幕賽出場,保證能一炮而紅。”
“……”方哲大寒,“你能耐這麼大啊?這還能隨便改期的?再說了,我能不能進決賽圈都是未知數呢,就算進去了,萬一第一場就被人打個狗吃屎,那怎麼辦?”
“咯咯,那個佳樂福商社裏麵有我不少暗股呢,我說話當然管用了。”說完,蘇曉包含深意的斜了方哲一眼,從盤子裏抓起一根黃瓜,在方哲眼皮底下晃了晃,突然用力掰成兩段,恨恨的扔進嘴裏,說道:“這就是你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明白了?”
“……”方哲打個寒戰,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唔,唔,我明白了。”
“嗬嗬嗬嗬,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睡覺了昂,晚安,好夢。”蘇曉拍拍方哲的腦袋,笑盈盈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
接下來的十幾天,貌似又平淡無奇的度過了。
洛陽城裏一下子湧入了大批參加或者觀看比武大會的人,但治安反而比從前好上百倍,簡直到了路不拾遺的程度,搞得城衛軍和洛陽官差都詫異非常。
對這種異常情況,某報作了一次專題報道。記者隨機采訪了大街上一位身配長刀的江湖人士。此人身高一尺八有餘,麵目彪悍、太陽穴高高鼓起,見有人采訪,很客氣的答道:“小妹妹,你沒有搞錯吧?現在的洛陽城裏高手雲集,哪個瓜娃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個時候惹事生非咧?”說完,小心的四周張望了一下,見沒人注意自己,方才告聲罪,匆匆走了。
於是,第二天報紙上出現了專題報道——《本報記者蕭咪咪零距離采訪某黑榜上榜高手,大談比武大會對京城和諧發展的重大影響以及對此次大賽前景的展望》
……
不過,這些都與方哲毫無關係。
十幾天裏,方哲早晨練習內功,白天拉著夏侯尚和諸葛鈞練劍,晚上再和蘇曉一起練歌,累得像狗一樣的淒慘。幸好劉佳始終陪在他身邊,送吃的送喝的,時不時再鼓勵幾句,方哲才沒徹底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