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看圖書館的大門,從門縫中可以依稀看到有一絲陽光照進來,有些鬆氣,最起碼現在是白天,還是安全的,可是,到了晚上,情況就大可不同了,雲詩詩對那天滿屋子飄飛的頭顱還記憶猶新。
雲詩詩試著推了推大門,紋絲不動,雲詩詩用出了吃奶的勁,大門仍然不為所動,雲詩詩向來就不是一個在絕對辦不到的事情上浪費精力的主,但這麼呆坐到天黑也不行啊!
閑來無事,雲詩詩再次圍著多得數不清的書架轉了起來,隨手抽出一本書:“咦?醫書?沒興趣。”雲詩詩看了一眼書名就扔到了一邊,繼續晃蕩著。
半個小時後。
雲詩詩不耐煩的再次扔掉一本醫書,怒吼:“怎麼都是些醫書!除了手術後的保養,就是講什麼病怎麼治療,光本草綱目就有幾十種不同封皮的。”
“不同封皮的….不同封皮的….”
雲詩詩立即呆住,仔細聽了起來,聲音很熟悉,似乎是自己的。
雲詩詩再次大聲說:“有沒有人啊!”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有人啊!!”
“嘶。”雲詩詩的背部被冷汗浸透。回聲中最後一句‘有人啊!’聽著有些變了調。
這個圖書館,雲詩詩連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可逃又逃不走。
雲詩詩四處亂轉的眼睛轉移到了圖書管理員的工作桌,反正也沒有人,隨便翻翻也沒人看得見,可能裏麵還有什麼關於這個圖書館的重要資料呢。
雲詩詩賊頭賊腦的一頭鑽進書桌台裏,粗亂的翻找起來。
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抽屜裏的無非是些學生的接還表,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黑色厚皮的小本子。
雲詩詩翻開來,本子頁有些泛黃,像是放了很久。
先開始,雲詩詩隨意的瞥了幾眼內容,像是管理員的日記,又翻了幾頁後,雲詩詩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
‘嘭!’雲詩詩猛地把日記本摔到桌子上,大驚:“天啊!”
管理員的日記隻有短短的幾張,內容卻令雲詩詩不由得尖叫。
1月7日周一陰天
李振華來借書了。
一開始我沒認出他來,雙眼皮,高挺鼻,跟原來三角眼,塌鼻梁的醜男孩根本挨不上關係。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的聲音。
先開始我還以為李振華找了一個跟他聲音相近的同學來耍我,但後來在跟他交談時,發現談吐舉止都跟李振華一樣,完全是一個人!
究竟怎麼回事?樣子為什麼變了呢?我想到了整容。
我趁他轉頭跟同學說話時,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絲毫沒有留下整過容的痕跡。我問他是在哪裏整的容,他隻是神秘的一笑,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整容而已,這種事多了去了,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1月8日周二陰天
一連兩天都是陰天,心情也不順暢。
除了天氣,令我不順暢的事還有一件。
那就是,我發現我所認識的學生都換了一副樣子,都漂亮了,俊了。
每當我向他們打聽在哪做的整容時,他們都很默契的一笑,什麼也沒說。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自己的侄女從小長相就醜陋,不敢出門,本來還想給她也介紹過去的,誰想到每當談論到關於他們整容的話題,他們緊閉嘴一個字也不說。
算了算了,我安慰自己,整容也是有風險的不是?因大麵積整容而死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