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兒醒來後,發現老黑並沒有向往常一般迎接他們,除此之外,最不正常的除了夏初以外,還有雷婷,他們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遠離自己,弄得蘇樂兒很是迷惑。
最後,雷婷因心虛找了個借口先回到了宿舍,而蘇樂兒等人則在傳送室呆了一會兒,等了一個小時後,無果,蘇樂兒聳聳肩,也離開了。
此時,老黑正坐在他的房間內,不停地倒放著一個影像。
這個影像,正是蘇樂兒在第八場考試中的最後一擊。
“太震撼了…這簡單的一招被加強幾倍後,竟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不可思議…可這種力量…會不會衝破封印?…假如她現在衝破了封印,可這個真相對她來說,知道的還太早了…”老黑雙手支撐著下巴,對這種始料不及的事,靜靜的思考著對策。
女生宿舍。
蘇樂兒用被子蒙住頭,腦海中,一間被火焚燒過的雜亂景象一閃而過。
蘇樂兒煩躁的側著身,枕著胳膊,緊閉雙眼…
“這是?”蘇樂兒疑惑的盯著麵前正在燃燒的房間:好熟悉,這不是我的房間麼?
突然在她後背一個聲音倏然響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
蘇樂兒條件反射性的轉過頭…
“啊——!”蘇樂兒驚叫著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呀!樂兒你怎麼了?!”雲詩詩被蘇樂兒這一尖叫聲驚醒,卻見蘇樂兒滿頭大汗的喘著氣,伸手推了蘇樂兒一下,雲詩詩小心翼翼的問道:“樂兒?做噩夢了?”
蘇樂兒怔怔的看了雲詩詩幾秒鍾,突然道:“沒!”
“沒事?明明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蘇樂兒煩躁的打斷道“我真沒事。”隨後望到雲詩詩委屈的臉龐,語氣弱了下來:“就是做個了噩夢,現在還沒緩過來,我出去轉轉。”
雲詩詩撅起嘴,心裏不高興歸不高興,但口頭上還是說了一句:“那你早點回來。”
“嗯。”
來到宿舍外麵,蘇樂兒這才覺得氣順暢了些。
可夢境中看到自己被燒的全身發焦求救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
蘇樂兒的頭突然一痛,停下腳步,扶著腦袋躺在草坪上,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
不久,疼痛消失了,卻有一段陌生的記憶跳了出來。
2012年4月3日,蘇樂兒在還沒有進入詭校前。
日子過得很平靜,簡直是無趣,蘇樂兒雙手掂著幾袋蔬菜,哼著小調回到了家,至於她今天為什麼高興,是因為樂兒唯一的親戚——鄭叔,要來蘇樂兒家做客,聽鄭叔說,他會帶著他兒子過來。
想到鄭叔那三歲的兒子鄭子豪,蘇樂兒不由得彎起嘴角,掰著指頭算了算,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小家夥,而第一次,蘇樂兒是隔著鄭子豪媽媽的肚皮看他的呢。
走到屋內,先忙裏忙外的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收拾整齊,接著把家具、碗櫃等物品擦得錚亮。
抬頭看了看表,快9點。
洗幹淨了蔬菜,開始小心翼翼的切了起來,速度堪比蝸牛。
因家裏好久沒來客人,一直都是蘇樂兒一個人居住,飯什麼的都是湊合著一吃,沒有像這次做飯這麼大張旗鼓。
抹了抹頭上的汗,拿起幾塊較厚的蘿卜片,順著中間又切了一半。
接下來就是炒了。
擰開煤氣,卻打了幾次火都沒打出來,蘇樂兒又擰大了些,還是沒有火,蹲下身打開存放煤氣罐的門,驚咦:“明明去年年底才換的氣啊?怎麼這次用的這麼快..”
叮鈴鈴…叮鈴鈴….叮….
顧不上煤氣罐了,蘇樂兒擦幹了手接起電話,柔聲道:“喂?阿,是鄭叔啊,我在做飯呐,您和小豪什麼時候過來?”
“樂兒啊,叔今天就不過去了,忙的脫不開身,我同事中午非要請我客,所以過不去了,你一個人給家幹啥都小心點……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帶著小豪過去。”
隨後蘇樂兒聽到了幾個男聲吆喝著:快點!老鄭,就等你了!
隻聽鄭叔一邊應著,一邊對著電話筒道:“就這樣吧樂兒,那我先掛了啊。”
‘啪!’嘟…嘟…嘟….盲音一聲聲響起。
蘇樂兒愣了幾秒,隨後小聲道:“哦…嗯,知道了叔,那您忙吧,再見。”蘇樂兒上揚的嘴角慢慢垮了下來,失落的放下電話。
解下圍裙,走近廚房,看著滿屋子切好的菜,鼻子一酸:罷了,買了這麼多菜也不能浪費,自己吃吧,反正也習慣了,不是嗎?
蘇樂兒失神的打開煤氣灶。
‘嘭!’的一聲巨響。
蘇樂兒看到一股灼熱撲麵而來,慌忙抬起胳膊捂住頭,頓時感到有種鑽心的疼痛。
不一會兒。
蘇樂兒家門外頓時聚集起一波人。
“咦,王嬸,你也聽見了啊?”一名年輕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