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個高層的公子下來鍍金的，或隻是體驗體驗生活，所以才做得如此肆無忌憚？
潘環莊也有一種挫敗感，先入為主的想法與現在李彥表現的反差，讓他有種如鯁在喉卻不得不下咽的難受。
不過這都與李彥無關，潘環莊有著所有區域第一手的資料，包括天澤的。不得不說，潘環莊在天澤方麵做了不少的工作，若不是胡士榆的臨陣變節，說不定天澤真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經過兩個月的拖延，以及胡士榆的刻意經營，天澤已經變得更加舉步維艱。
根據潘環莊的記錄，半年的時間內，天澤完成的加上剛啟動的項目，才不過可憐的五個，甚至有兩個項目不過百萬，其他的項目也都不足千萬，連一個準一線城市都不如。
李彥連連搖頭苦笑，不禁斜了一眼正在滔滔不絕的潘環莊，無語問蒼天。而這一幕自然落在了會場眾人眼裏，這種違和感，讓人目眩神迷得胃翻騰，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李彥跳過數據分析，直接看潘環莊的總結，四個字：市場問題！
長籲了一口氣，至少潘環莊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接下來不需要盲人摸象般地去調查。
經曆幾次走神，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完數據，會議中場休息，潘環莊暗暗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
李彥配合著鼓掌，並很有禮貌地讓出了自己的座位，好心地幫潘環莊倒了一杯開水，隻是笑得很職業很標準，讓人看得不舒服。
“潘總辛苦了！”李彥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依舊殷勤地問候與恭維。
潘環莊點點頭不想接話，不動聲色地合上文件夾。
本來休息時間他會去隔壁自己的辦公室，畢竟他這個領導在場，下麵的人必然有些拘謹而休息不了。可這次李彥的存在，讓他不得不留下來看護自己的文件。
“潘總，我看您這有些天澤方麵的資料，能不能給我看看，我想盡快進入工作狀態。”李彥的話說得理所當然，要求更是合情合理，當然李彥說這話的前提是偷看了潘環莊的文件。
潘環莊捫心自問是不想答應的，卻不能冠冕堂皇地拒絕，特別是這樣的公眾場所。
“好的，會議結束你去何助理那裏拿。”潘環莊強忍著不快說，臉黑得像包公，甚至沒有看著李彥。
李彥“哦”了一聲，又擔心地問：“何助理手上的資料與您現在的一樣嗎？”接著補充解釋“如果有衝突的話，哪個更時效些？”
潘環莊聽了一頭磕在桌麵上，有你這麼問上司的嗎，是質問還是懷疑？但李彥的問題似是而非，潘環莊就是吐血，也不得不心平氣和地回答。
“沒事，都是一樣的。”潘環莊第一個詞明顯是在自己的安撫情緒，第二句才是回答李彥的。甚至不等李彥問第三個問題，就自己站了起來，拍著手掌，提醒所有人開始進入會議的下一個環節。
等潘環莊站起，李彥就跟公交上占座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繼續翻看潘環莊留在桌麵上的資料。
潘環莊選擇無視的同時，突然發現李彥本身，其實也是個不確定因素。
這麼突如其來地將他放在天澤，如果是走個過場倒無所謂，怕就怕這孫猴子有金箍棒藏在耳朵裏，拿出來就要大鬧天宮了。
考慮著這些，潘環莊決定還是尋個理由將李彥調出去一段時間，將天澤布置好了，再讓他回來，不然終將會讓他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