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客人“哦”了一聲,沒有對夥計再多說些什麼便坐到了包間裏麵,要了一些吃食,夥計便小跑著去準備了。
小璿的肚子“咕嚕”一聲響,看來她是真的餓壞了,她一手捂著肚子,趴在圓桌之上,另一手握著筷子,在桌子上麵敲打著,不時聲音低垂的說道:“怎麼還沒有來,我都快餓死了。”
胡浩澤則安慰小璿說道:“小璿,快了,很快他們就會送來了,你再忍一忍。”
話落,門外終於傳來腳步聲,聽到腳步聲的小璿立時精神了許多,捂著肚子坐了起來,但身子依然像蝦米一樣佝僂著。
看著小璿弱小的年紀,向心龍看來是那樣的酸楚,胡浩澤則是一副心疼的模樣,而看在蕭淩峰的眼中則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夥計,他端著向心龍他們點好的酒菜,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夥計說了句:“幾位客官請慢用。”他轉身欲走,而向心龍及時叫住夥計。
向心龍對夥計說道:“夥計,先別走,我有事情問一下你,你知道對麵的那客人是幹什麼的嗎?”
向心龍額首指向正對麵的那個包間,但那夥計則搖了搖頭說道:“實在抱歉客官,我並不知道對麵的人是幹什麼的,我隻知道他是一個女子,模樣不清楚,因為她蒙著麵紗。”
向心龍“哦”了一聲,然後對夥計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去忙了。”
夥計走了,小璿不管不顧的在那吃著,胡浩澤不停的在給小璿夾著菜,而蕭淩峰則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而後說道:“向兄,你問對麵的人是誰幹嘛?難道你想認識一下這個人?”
向心龍也倒了一杯酒淺啄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說道:“是啊,我總感覺我們對麵的那女子是我們所熟悉的人,尤其是聽到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蕭淩峰則說道:“既然這樣,為何不過去打個招呼,也好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所認識的人,若是認識而錯過了的話,恐怕何年何月都不能再次相遇了。”
蕭淩峰說的有道理,的確應該去見上一見,不論認識與不認識,總好過要在此處靜靜的喝悶酒來的舒暢,向心龍決定去看上一看。
認識與不認識這個問題是很糾結的,當你覺得認識,心中卻又有一個想法告訴你,如果你最終發現不認識,你豈不是打擾了人家的清淨。
當你覺得不一定認識,心中又有一個想法告訴你,如果你去看一看,萬一真的認識,而你最終沒有去看,豈不是要錯過一個相熟的人。
這心裏的矛盾是最可怕的,他可以阻礙很多事情的發展,也同樣在考驗一個人是否可以突破心中的這一屏障,若去看,那就去看,若不想去看,那麼幹脆不去看。
幹脆,當機立斷,絕不優柔寡斷,做事情亦是如此,如果你對這件事情有想法,那麼你就去做,若不然你就幹脆不要去想。
向心龍端起淺嚐了一口酒水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即放在了桌子上麵,起身掀了門簾走了出去。
對麵的包間距離向心龍他們所在的包間隻有兩三步的距離,很近,走到對麵的門簾前站定,向心龍並未急著進去。
因為這樣貿然進去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向心龍在外麵對著裏麵說道:“姑娘,能否容在下和姑娘說兩句話?”
裏麵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直以為姑娘根本不願意見自己,向心龍又說了一次,希望能夠得到這姑娘的回答。
但很失望,沒有回答的聲音,這不禁令向心龍一陣失望,而不多時,門外走進一位夥計,他端著這姑娘要的吃食。
向心龍很識趣的側身讓開擋在門簾的路,夥計掀開門簾走了進去,然而夥計剛走進去的那一刻,便聽到杯盤掉落在地的聲音。
向心龍立時掀開門簾,赫然發現那蒙麵女子仗劍直指夥計的脖頸,夥計由於受驚而將杯盤掉落在地。
向心龍立時明白這蒙麵女子定是以為掀門簾的會是自己,而恰巧端盤的夥計掀了門簾,充當了自己的角色,所以會出現這一幕的情形。
蒙麵女子見錯出了劍,嚇到了夥計,遂即將劍收了回去,但看到向心龍的時候,卻又將劍拔了出來。
向心龍見到這一幕不禁急忙說道:“姑娘,請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請將劍先收回去再說好嗎?”
夥計在地上撿著杯盤,撿完之後,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包間的房門,也沒有再去理會這蒙麵女子和向心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