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蘇婉芳說的這樣的話,那行程可就真的當誤了,不過若是到了晚上的話行程也隻當誤幾個時辰而已。
頭頂狂風大作,卷起陣陣黃沙,將這天空都渲染成了黃色,渾濁而不見天日。
仿佛天空中飄蕩著一頂帽子,忽隱忽現,在黃沙漫天之中飛舞著,上去又下來,飄的越來越遠。
這頂帽子代表了什麼,說明沙漠裏還有其他人在這裏,隻是不知在什麼地方。
沙丘後麵並不是那麼安逸,也會有黃沙穴進這裏,略微強過沙丘外麵。
向心龍心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過一會,我等四人恐怕會被沙漠吞噬。
隨後向心龍對胡浩澤三人說道:“如此下去的確不是辦法,索性我們朝那頂帽子飛過來的方向去看看,興許能遇到大隊人馬。”
向心龍說的這話太過含糊,天空之上隻發現一頂帽子,如何判斷是大隊人馬,若隻是一個人呢?
蘇婉芳說道:“如果前麵隻有一個人,且生死未卜,我們是照顧自己還是怎樣?”
蘇婉芳說的不無道理,隻是此刻向心龍沒有其他的辦法。
黃沙灌耳,無論是張嘴呼吸還是用鼻子呼吸都無法避免黃沙的侵襲,眼睛最為脆弱,一睜開眼就不得不又閉上,雙手還得去揉眼裏的沙粒。
此時小璿則大聲說道:“你們幾個快想想辦法啊!我快受不了了。”
小璿的催促,胡浩澤快步跑到她的近前,一手摟住小璿的頭摟進他的懷裏。
這場麵不禁令向心龍驚詫,沒想到胡浩澤竟會這般主動,而且還沒經過小璿的同意就這麼做了。
向心龍張了張嘴,眼睛睜大了一些,這一張口可給了黃沙空子鑽,數粒黃沙飛進嘴中。
眼睛裏麵也進去了一些,遂即閉上雙眼緊閉嘴巴,嘴中感受著幹澀灼熱的沙粒,還有些牙磣。
眼睛中酸疼的厲害,一動眼球,眼球就有些疼痛,真是好難受。
向心龍閉著眼睛艱難的開口就問蘇婉芳說道:“蘇姐,你看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前麵終是有一絲希望的,你說呢蘇姐?”
蘇婉芳聽後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既然前方有希望,我們索性就去一試,不論好與壞,終要比在這裏死等,心中好受一些。”
蘇婉芳沒了意見,那麼向心龍則大聲說道:“都聽著,跟在我的後麵,不可掉隊,知道了嗎?”
見到三人都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話說向心龍也閉著眼睛,他開啟了精神意念,對於精神意念的運用還是經夏鎮天的解說,才清楚的知道了精神意念的內在運用。
隨即向心龍起身,黃沙立時加劇了起來,的確要比呆在沙丘後麵更加難受。
為何如此說,不僅僅是因為黃沙多了起來,還有風力的作用,大風卷著的黃沙吹打在人的身上,那叫一個疼痛!
打在臉上就好比一根根的針紮在臉上一樣,而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循環往複,永不停息。
無奈抬起手臂用衣袖遮住麵龐,作用多少能夠起到一些。
迎著狂風,迎著襲來的黃沙,向心龍四人在沙漠裏艱難的行走著,一步再進一步。
向心龍不時挪開手臂衣袖的一角,看一看前麵。
在這艱難的環境中,抱有希望才是行走下去的動力。
有人曾經說過:在你好的時候,你要去想最壞的可能。當你在最壞的時候,你則往好的方麵去想。
前進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時間雖說不長,但對於此刻的幾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度秒如日,怎一個難受了得。
感受最深的恐怕要屬葉小璿了,因為她不懂功夫,風吹打在她瘦弱的身體之上,每次前進一步都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還好有胡浩澤在,拽著葉小璿,在前麵給她擋下一些沙粒。
向心龍再一次挪開手臂的衣袖一角,朦朧間仿佛見到前麵有什麼東西在那。
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圓圓隆起的燒餅。
那是什麼東西?沙漠中怎麼會出現那麼一個東西呢,若說沙丘,它怎麼會有這麼另類的沙丘呢!在這風沙之中是不可能的存在。
那麼會是什麼呢?向心龍不禁為這一奇怪的現象思緒萬千,但依然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向心龍心道:不論前方是什麼,都是要前去一觀的,到了近前就能知曉了。
時間不長,又走了將近兩百米之時,前方的輪廓便清晰了,那奇怪的現象究竟是什麼呢?
隻見好些個碩大的馬頭,長長抬起的脖子,和它們那兩坨碩大的駝峰,這分明就是駱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