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覺也發現了雲夢禾與柳熙烈的身影,他的唇瓣從女人的身體上移開,帶著幾絲嘲諷的目光與雲夢禾交彙在一起,那是比嘲笑更恐怖的奚落,像是要粉碎掉雲夢禾千裏迢迢趕來的自尊心。
女人下意識的後退,她現在隻想從這個地方逃開,擔憂和愧疚換來的就是這一幕嗎?如果是這樣,她寧可不進去。現在的感覺太慌張,雲夢禾不想再忍受陳覺的眼神,那種目光如同淩遲一般,割了她的自尊。
柳熙烈的手指輕輕刮掉雲夢禾的淚,用力的將女人攬進懷裏。他的臉上依舊是一派的雲淡風輕,可是舉手投足間的鎮定和霸氣卻讓雲夢禾不敢直視,他的聲音一如大提琴那般悠揚,有著治愈病痛的良效,“別哭,我陪著你呢。”
話音剛落,柳熙烈便擁著雲夢禾大步流星的走進病房。幽深的眸子淡淡的掠過陳覺的臉,不怒自威的氣場和那鋒利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審視著病床上的男人,如同看一件沒有任何價值的物品。
“看來,我們來得很不湊巧,打擾了你們的雅興。”柳熙烈慢條斯理的開口,他清楚的感受到懷中的女人在顫抖著,那種顫抖是那麼真切卻又足以刺痛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就這麼湧了上來,望著陳覺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陰沉寒冷。
“聽說陳先生原來是我太太的合作夥伴?”柳熙烈倏地開口,桀驁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
“是。”陳覺淡淡的應了一聲,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隻覺得柳熙烈身上那種駭人的冷峻已經要將他逼瘋了,怯懦閃躲的垂著腦袋。
柳熙烈不動聲色的一勾唇瓣,從錢包中隨手抽了一張卡,他寵溺的吻著雲夢禾的額角,語調瀟灑肆意,“聽說陳先生的經濟狀況一向不好,我家夢禾很擔心。既然你們以前是合作夥伴,那麼,我理應伸出援手幫你一把……”
那張明晃晃的磁卡被捏著懸在空中,陳覺伸手去接的刹那,柳熙烈的手指卻收了回來,他冷漠的看著那雙僵硬在空氣中的手,如同戲弄獵物的蒼狼,“忘記說了,祝你早日康複。”
話音剛落,柳熙烈的手指一鬆,那張卡便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陳覺懷中的女人立馬站起來去撿,而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卻呆愣愣的目視著柳熙烈和雲夢禾離開的背影。柳熙烈這個男人,是他仰望而目不可及的高度,自己著實沒有能力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
走出病房門,雲夢禾的思緒卻依舊在神遊,空蕩蕩的走廊裏,隻感覺世界格外安靜。淚痕未幹,羸弱得被自己的腳步絆倒,踉蹌的時候卻被柳熙烈一把扶住了。
“我以為鐵石心腸的柳太太這輩子都不會為男人掉眼淚……”柳熙烈淡笑著調侃,將懷中的女人穩穩抱住,似是而非的望著她,“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雲夢禾沒有說話,通紅的眼睛剜了柳熙烈一下,連忙用手背抹掉殘存的淚水。
“伶牙俐齒的雲夢禾連鬥嘴的興致都沒有了?”柳熙烈繼續說道,悠悠的望著雲夢禾的臉。兩個人並肩站在醫院大門口,外麵的雨卻依舊在下,淅淅瀝瀝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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