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我姐,所以我對你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柳熙烈麵無表情的道,他將柳依藍的手指一一剝開,他真的被江玨口中的話嚇到了,他真的沒想過柳依藍會喪心病狂到去給雲夢禾下藥,這和李妍熙那個毒婦又有什麼區別。
“不要再想著辦法害她了,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柳熙烈麵無表情的撂下一句話,抓著身邊的女人就要離開休息室。
“熙烈,你……”雲夢禾扯住了男人的小臂,有幾絲躊躇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柳依藍,他們不能走,如果他們這麼走了柳依藍會更加討厭她的,不僅問題沒有解決還會讓矛盾加深,她也是女人,她知道柳依藍現在的想法。
“雲夢禾,你走不走?”柳熙烈冷下臉色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幽暗得幾乎要凍傷了她。
“熙烈,你聽我說……她不是你姐姐,她是你的母親,這些事情你不能回避,她……”
“不走?好,你不走我走!”柳熙烈甩開了雲夢禾的手,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他的目光根本沒有在柳依藍的身上停留一分一秒,那個曾經被叫做姐姐的人,似是再也得不到他分毫的憐惜。
“熙烈你別走,熙烈……”柳依藍跪坐在地上對著柳熙烈離開的方向伸出手,精致的妝容早就變得汙濁不堪,順著眼角流淌著彎彎曲曲的黑色,她的頭發淩亂的掛在腦後,似是鬥敗了的家犬。
雲夢禾追著柳熙烈離開了休息室,江玨和江演也一前一後離開。
空蕩蕩的房間中便隻剩下柳依藍和她的保鏢,偌大的休息室裏,女人的哭聲犀利慘烈,她伏在地上,似是沒有什麼力量能撐得住她的身體。混合著淚水而含糊不清的唇瓣間,狠戾的念出了幾個字,“雲夢禾,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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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走那麼快幹什麼?!”雲夢禾一路小跑的追著男人高挺的背影,她腳上的十幾厘米高跟鞋顯然應付不了柳熙烈的長腿和快步速,抿了抿唇,眼睛中盡是忐忑和不安。
“啊……”停車場的水泥地板上,女人重重的崴了一下,她連忙拉著裙擺站穩,對著遠處那抹高大的背影柔柔的道,“柳熙烈,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嗎?”
雲夢禾適當的示弱和柔得幾乎要擰出水來的聲音果然喚回了男人的神思。
柳熙烈的腳步緩緩停下,轉過身望著雲夢禾發白的小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女人的藕臂輕輕環著他的脖頸,柔軟的嬌軀順勢偎在男人的懷裏,“熙烈……你別這樣……”
男人沒有說話,連神色都帶著一絲恍惚,雲夢禾知道,柳依藍是他母親的事實對於柳熙烈來說是個深厚的打擊,隻不過這個男人一向喜歡把心事藏起來,不表現在臉上。
柳熙烈將雲夢禾輕輕放在副駕駛座上,飛速的坐上駕駛位,車子便如子彈一般飛了出去。男人的心情格外不好,車子在主路上穿梭著,速度卻越飆越高。
雲夢禾淡淡的瞅著他緊繃著的側臉,心中的擔憂卻越來越濃。
雖然她和柳依藍的關係不好,可是……她希望柳熙烈能和自己的母親好好相處,那畢竟是給予他生命的人,無論他想不想接受,這也都是事實。
雲夢禾之所以願意保守這個秘密,無非是希望柳熙烈少受一些傷害,如果她早知道柳依藍會那麼容易被激怒,那麼容易的說出這個真相,今天她或許會忍氣吞聲的。
隻要柳熙烈能夠不那麼辛苦,讓她忍氣吞聲一次真的不是難事。
柳熙烈似是煩悶至極,他的車子在海城的主路上瘋狂的奔馳,漫無目的的繞來繞去,這不是回別墅的路,也不是回公寓的路,具體要去哪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不發一言的緊抿著唇瓣,搭在車窗上的小臂輕輕撐著自己的額頭,直到油表發出滴滴的報警聲,才將他的理智喚了回來,將車子掉頭,開向那間老舊的小公寓。
房間中的空氣因為男人冷凝的麵色而變得格外低沉恐怖,從進屋開始,他便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椅子上,手中的雪茄和香煙沒有停過,將這間本來就不大的公寓弄得煙霧繚繞,雲夢禾也不去打擾他,隻是淡淡的坐在床邊,看著那抹高大的背影。往日裏挺拔的脊背總是有一股壓迫人心的偉岸,可今天不知為何,他的背影透著淡淡的落寞和寂寥……像天一樣的男人似乎沒了往日的剛毅,此刻的他更像是個需要安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