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魂魄處於遊離狀態，之前那股浩瀚的波動，又是如何傳出的？”白虛又問道。
之前在距離這裏幾百裏外，就能感受到這股浩瀚無比的波動。
而這股波動，正是從前方石台上，那個跟他們沒多少區別的小身體內傳出的。
“我剛才已經說了，陳同周四人已經提前啟動了四象封靈陣，想要強行將我主人遊離的魂魄凝聚在一起，隻要陣法一啟動，我主人的氣息波動自然就會產生，隻是這個過程會很漫長，短則十來天，長則一個月。”
說了這麼久，蘇離與白虛總算明白了。
尤其是白虛，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又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現在也相當脆弱，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們是吧？”
“是的。”
文繁就像聽不出白虛話中的弦外之音，答應得很幹脆。
“既然這樣，那如果堅持把五雲離合錐放到威震天的身軀上，你也是無法阻止的了？”
“是的。”
見文繁兩次答應得這麼爽快，白虛得意的神色反而一僵。
他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想以此來表明，自己掌握著對方與威震天的命運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絲毫沒有受人魚肉的覺悟。
“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
似是不甘，沉默片刻，白虛還是威脅似的問了一句。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現在無力阻止你們做任何事情，該做何選擇，是你們的自由，如果你們執意要站在魍龍那一邊，我也無話可說。”
“你……”
不知為何，見文繁如此坦誠，白虛突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白虛咬牙切齒的模樣，蘇離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其實從剛才文繁將事情解釋清楚，明白魍龍不但騙了他們，還將他們當成利用工具後，他們心裏幾乎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白虛之所以還故意威脅文繁，不過是想最後給自己戴上一個“就算被魍龍利用了，你們現在的命運依舊在我的一念之間”這樣一個虛偽的光環，然後找個有臉有麵的台階下而已。
豈料……
文繁是軟硬不吃，完全讓他下不了台，這讓他如何不惱羞成怒？
“好了，正事要緊！”
害怕白虛真的狗急跳牆，蘇離急忙轉移了話題，“既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我們還是走吧。”
“走？”
白虛冷哼了一聲，“難道你真的被文繁的話給迷惑住了？”
“孰是孰非，你我都心知肚明，在文繁前輩麵前，就不要鬧脾氣了。”
“可是你難道忘了我們離開前，魍龍對我們所說的話？”
此話一出，蘇離也是身軀一顫。
確實，魍龍之前就說過，無論這一路遇到什麼，看見什麼，聽到什麼，都別相信。
如果魍龍所料不差，指的應該就是文繁剛才這番話了。
隻是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就算文繁也沒有將全部事實說出來，那你現在會選擇站在哪一邊？”
“這個……”
真正讓他做出選擇時，白虛又猶豫了。
從內心出發，他確實比較願意站在比較人性化的一邊，不過畢竟他與文繁等人毫無交情，而魍龍卻真的救過他們的性命，他又不想欠魍龍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