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取下來。”
“大膽，整個騰龍帝國都是陛下的，也包括你的人，你居然敢違抗聖旨？”那太監頓時厲喝了起來。
“陛下，草民身染重病，麵目醜陋，恐怕陛下看了，會有所不適，所以……”
“摘開！”
蘇離的話還沒說完，道玄帝便斬釘截鐵的怒喝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不容拒絕。
“好吧。”
事到如今，蘇離也知道已經無法拒絕。
畢竟他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如果不配合的話，道玄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哢哢哢……”
一陣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他隻是頭顱一晃，遮在他臉上的白色麵具，終於緩緩縮進了頭盔內。
不過，並沒有完全露出來，麵具才縮到一半，便止住了，僅僅隻是露出下巴的部位。
但盡管如此，當看到麵具下的那一小塊時，不但大殿上方的道玄帝，就連押著他的幾名侍衛，也嚇得惶恐後退，麵無人色。
“這、這是什麼鬼？”
“天呐，太恐怖了！”
道玄帝也是驚詫非常，失聲道：“你、你這是怎麼病？”
“哢哢哢……”
蘇離沒有回答，反而迅速將麵具重新遮上，這才應道：“草民也不知道，隻知道前幾年全身皮膚與肌肉開始潰爛，表麵看起來異常恐怖，所以草民才一直穿著戰甲，還望陛下體諒。”
“好，那你就戴著吧。”
道玄帝強行壓下激蕩的心情，繼續道：“既然你承認沒有受誰的唆使殺害了右丞相皇甫萬裏，按照騰龍帝國律法，當五馬分屍，你可認罪？”
“呃……陛下，他自己還沒說有沒有受誰的唆使呢。”蘇離還沒回答，道玄帝旁邊的太監便小聲提醒了一句。
道玄帝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口誤了，急忙改口道：“蘇歸，寡人問你，你殺害帝國右丞相皇甫萬裏，可有受到誰的唆使？”
“沒有！”蘇離想也不想便斬釘截鐵道。
嘴上這麼說著，他望向道玄帝的目光，卻充滿了感激。
雖然時隔十幾年，但剛才道玄帝那句不經意間的話，用心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維護蘇家！
既然有人站出來認罪，那麼蘇家，就可以從這樁大血案中脫身。
“既然你承認是個人行為，那麼根據騰龍帝國律法，要將你五馬分屍，你可接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是……”
說到這裏，蘇離話鋒一轉，“草民還有話要說。”
“哦？”道玄帝一怔，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將死之人，寡人準你說出最後遺言！”
“謝陛下！”
蘇離首先道謝了一聲，這才從容不迫道：“陛下，右丞相皇甫萬裏確實是我殺的，按照帝國律法，我確實應該被五馬分屍，不過……”
說到這裏，蘇離話鋒一轉，“帝國不是還有一條律法，可以戴罪立功，將功補過嗎？”
此話一出，道玄帝臉上不禁閃過一抹詫異。
“你對帝國律法倒是很熟啊，隻是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嗎？”
“知道，右丞相皇甫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