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你知道祖上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蘇離再也顧不得蘇無痕，立刻向那道剛剛凝聚成形的身影飛了過去。
因為那人，正是東方飛雪。
“我也不知道，不過……”
東方飛雪秀眉緊蹙，“我隻知道的是，寒天獄深處，正有個大機遇等著你。”
“大機遇？”
“是的。”東方飛雪點了點頭，“隻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祖上，事到如今，難道您還不肯告訴我嗎？”
無奈，蘇離隻得把目光再次移到蘇無痕身上。
“我剛才說了，解釋起來很費勁，你隻需要按照指引前去就可以了，到時候你自會明白一切。”
沒等蘇離再問什麼，蘇無痕大手一揮，嚴肅道：“時機已到，是時候進去了。”
“祖上，你……”
蘇離還想說什麼，蘇無痕已經搶先道：“我們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
“你們？”
蘇離一怔，下意識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落到東方飛雪身上，“難道你們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蘇離飛雪滿臉凝重道。
“為什麼？”
“因為隻有你才有資格進入，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們才能進去。”
“使命？”蘇離更加不解了。
“小子，你有時間在這裏磨蹭，何不直接進去，一切自會揭曉。”蘇無痕又催促道。
“好吧！”
蘇離猶豫了片刻，又自蘇昊天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望向東方飛雪道：“我不知道在寒天獄內等待我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否活著回來，我隻想跟大家說，能認識你們，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
說完，蘇離還笑了笑，笑容中滿是欣慰，絲毫沒有赴死前的緊張和悲傷。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
蘇昊天、畢凡、墨瞳、龍陣風、亞特、布蘭登幾人，個個滿臉苦澀，想說些什麼，但卻又哽咽得說不出口。
至於愛麗絲與凱瑟琳，早就看得癡了。
盡管這幾年一直與蘇離相處，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蘇離露出如此欣慰的笑容。
而東方飛雪，秀眉則蹙得更緊了。
隻是她終究隻是沉聲說了一句，“快進去吧，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在這裏等你。”
說到這裏，她又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了一圈周圍密密麻麻的墓碑，嚴肅道：“你的成敗，將決定著曆代諸強是否能蘇醒，決定著準備了百萬年的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
蘇離身軀一緊。
突然之間，他隻感覺自己的壓力從未如此之大，就像身上背負著一座大山，壓得他快要窒息。
盡管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憑他的祖先蘇無痕與東方飛雪的話，他就知道，在寒天獄內等待自己的，一定非常不簡單。
“好，你們等我！”
猶豫許久，他留上這麼一句話後，猛然轉過身，毅然向寒天獄深處飛去。
那麼從容，那麼坦蕩，不帶走一絲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