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從九皇子處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近黃昏了。李恒曄快走幾步到到凝裳身邊：“裳兒，我送你回去吧。”
凝裳正要說話，李澈翰走過來說道：“老五，她跟我一起來的，我還得負責把她送回去。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起凝裳上了馬車。凝裳覺得很尷尬，回頭看了看李恒曄，李恒曄正看著她，眼神裏都是落寞。
雲平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伏在李澈翰耳邊說了幾句話，李澈翰的臉色更難看了。馬車緩緩行駛著。
“怎麼？舍不得嗎？”李澈翰冷笑著說道。
“沒有。隻是覺得曦王殿下也是一番好意……”凝裳覺得從這次見麵開始，李澈翰就怪怪的，但是問題出在哪裏，她說不上來。
“是嗎？那本王這邊就是惡意了？”李澈翰更加不悅。
“殿下，您別誤會。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不願意讓任何人因為我不開心。”這些王公貴族就是心眼小，一天待下來快累死了。
“是嗎？你覺得你讓我開心了嗎？”
凝裳驚訝地看著李澈翰，看著他受傷而略帶憤怒的眼神，此時的他越發冷峻，渾身透著皇族男子特有的氣息。她靜靜地看著他，一如那日在長安街相遇。
李澈翰一把拉過凝裳，勾起凝裳的下巴，“你周旋於我們兄弟之間，覺得很好玩是嗎？”他的手勁很大，凝裳被捏得很疼，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凝裳用力搖了搖頭：“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這樣你明白一些了吧？”說著，李澈翰真個身子都壓了過來，一隻手在凝裳的腰間遊走，“讓我仔細看看，你靠什麼勾人心魄？”
“我沒有。殿下，你離我太近了，我都喘不過氣來了。”李澈翰對凝裳的耳朵哈著熱氣，凝裳的耳朵很癢，心裏亂亂的，莫名有一種渴望。她不斷安慰自己，沒事，他隻是在試探我，同時還要注意不要在李澈翰的挑撥下迷失。
“告訴我，那天晚上在長安街你遇到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是不是？”他緊緊盯著凝裳那含淚的雙眼，想看透這個靈秀女子的靈魂。
“是。我一開始就認出了你。因為那天上午才在池府見過你。池府的姐妹還對你點評過。唏……放手！”凝裳吸了一口氣，太疼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就是說你在有意接近我？是不是？”李澈翰並沒有鬆手。
凝裳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告訴我。”李澈翰說，聲音陰森森。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凝裳含著淚，有點生氣地看著李澈翰，此刻，她的心如墜冰窟，他竟是這樣看自己的，在此之前她是那麼喜歡他，想親近他，甚至覺得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他怎麼會這麼看自己？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古王公貴族都是這副逢場作戲的德行嗎？
“你的目的到底是本王，還是曦王？你聽到我五弟怎麼叫你嗎？裳兒？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親熱了，我竟不知道？在池府花園他英雄救美你要以身相許嗎？我那弟弟還沒有正妃呢，以你的身份，說不定可以做他的正妃，就算不成，當個妾，應該還不是問題。不過，你真的就這樣喜歡勾引男人嗎？讓他們個個為你神魂顛倒嗎？”
“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凝裳拚命地搖著頭，心裏喊著：“求你，求你不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