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不知過了多久,凝裳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昏暗的燈光下,幾個潑皮無賴似的的人看著她,為首的人長了一張狐狸似的臉,看她醒過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你們是什麼人?”凝裳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荒廢的屋子裏。
“我們?”為首的無賴大聲笑了幾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原來是土匪,凝裳心叫不妙,飛快地盤算著怎麼逃離。
“各位,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500兩銀子,你們看怎麼樣?”
幾個匪徒先是陷入一片寂靜,然後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五百兩?”為首的無賴湊了上來,似乎根本不為金錢所動。
“離我遠點兒!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你敢碰我,你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利誘不成就換威脅。
“我們不用管你是誰,美人,對不起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幹這活兒,對方足足給了1000兩銀子呢。你說,我們怎麼放你?”為首的無賴曖昧地說道。
“好,本姑娘出三倍的價錢,你放了我。”凝裳一看局麵不利,重新使出利誘的招式。
“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兄弟喜歡財色兼收的生意。”為首的匪徒眼裏全是紅桃。
“誰請你們做的?”
“這個,等你伺候了哥哥,哥哥就告訴你。”匪首笑著已經把嘴湊了上來。
“啪——”凝裳側身避開,甩了他一耳光。
“喲,還是個辣椒啊,我喜歡!”匪首揉了揉狐狸臉,獰笑著逼近凝裳,凝裳向後退著,慌亂中摸到了一根棍子,舉起棍子對準匪首一頓好打。
匪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疼得“嗷嗷”直叫,尖著嗓子叫道:“你們幾個還等什麼?快給我按住她!”
無賴們一擁而上,凝裳被他們圍在中間,心中暗叫不好。
正在此時,刷刷幾聲,幾個匪徒應聲而倒,一個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凝裳麵前。
來人一個瀟灑的轉身,殺氣漸漸消失。是李澈翰。他總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凝裳鬆懈下來才發覺腿腳有些發軟,一時有些站立不穩。李澈翰伸出懷抱,抱她在懷,心疼地看著。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仿佛一切都消失了。一年多不見,他越發的俊朗,冷酷,富有魅力。而她也越發的成熟,美麗,靈秀。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切誤會、生氣似乎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良久,李澈翰道:“嚇壞了吧?我來遲了。”
李澈翰樣子瀟灑而漠然,那感覺似曾相識。她心裏亂七八糟的,忙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你考試的前兩天。”
“聽說仗打得很凶險,你,你有沒有受傷?”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她這些天千遍萬遍想問的問題。一年不見似乎她已經釋然了,心裏再也恨不起他來。
“你真想知道?”李澈翰眉毛一揚。看來她還是關心他的。
凝裳呆呆地點了點頭。
“很好。我們去個地方,我就告訴你。”
李澈翰拍了拍手,一匹雪白的駿馬緩緩走了過來,他輕輕攬著她的纖腰,一躍上馬,縱馬奔馳。
凝裳剛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她想去“廣廈間”看看,李澈翰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說道:“不要破壞氣氛好嗎?否則,你會後悔的。”
是,他說的沒錯,一年前她已經領教過了。凝裳心裏有點後悔問那一句,不知道又觸著他哪根神經了,他這次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不過,看來以前的事誰也不想再提。她就算心中有疑慮,也不想觸及那個彼此的傷疤。
在他們身後,雲平騎著馬,遠遠地跟著。
李澈翰帶著凝裳奔馳著,凝裳又聞到了久違的龍涎香的味道。
“閉上眼睛。”李澈翰輕聲說道。
凝裳不安地閉上了眼睛。
好像轉過一個山腳。李澈翰說道:“睜開!”
“哇!”凝裳長大了嘴。目之所及是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潔白的、鵝黃的、淺紅的、絳紫的、灑金的山茶花,爭妍鬥豔,把連綿的山嶺打扮的絢麗多彩。山上飄著雲氣,有些山茶花像是開在雲霧上,朦朧而迷人。現在還不是山茶花盛開的季節,不知這裏怎麼會開了如此多的山茶花。凝裳跳下馬來,開心地奔向花叢,潔白如雪,有的粉紅像霞。它們正散發著陣陣淡淡的幽香。凝裳在茶花叢中穿梭著,笑著。“萬綠叢中秀靨留,更著嫣和俏。”李澈翰看得入了迷。長裙在花叢中很不方便,凝裳一時興起,竟然挽起裙子和袖子,把袖子直擼到肩部,裸露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嫩藕一樣的手臂,去伸手折花。李澈翰看得目瞪口呆,他跳下馬,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走在自己前邊一些,正掀起裙子露出裏褲,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的傻丫頭,目光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