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搶了我心愛的東西。”鬼王步步緊逼,長風刮起他的長發,妖媚而猙獰。
李澈翰拉回凝裳抱在懷裏,柔聲說道:“小凝,放心!我可以應付!”
鬼王看到李澈翰抱著凝裳,眼神一震,目光裏的怒意更盛。
“李澈翰,你有種就離她遠點兒!”
李澈翰冷笑一聲道:“本王不知掉你是誰,但是你竟然覬覦本王的女人,膽子不小。可惜她的心裏沒有你,可憐啊可憐,你還在爭什麼?”
鬼王的眼裏都是痛楚,看向他朝思暮想的那個清麗脫俗的女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死了,她的心裏就有我了。”
“不,就算他死了,我的心裏也不會有你,不管你是誰。”凝裳看著鬼王一字一頓地說道。
“當真?”鬼王緊攥拳頭,似乎在控製什麼,受傷的手臂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鮮血,腳下已是一片血漬。這個畫麵似曾相識,這個人也無比熟悉,但是在哪裏,在何時,凝裳卻一時想不起來,隻是心裏有一絲莫名的痛。
“咳咳!”李澈翰咳嗽了兩聲,又吐了一口鮮血,看來李澈翰受了嚴重的內傷。凝裳心一橫,深吸一口氣。
“你走!否則,我就死在你麵前!”凝裳向著鬼王,拔下白玉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
“不要!”
“不要!”鬼王和李澈翰同時驚呼。
“為什麼?”鬼王目光焦灼而痛苦。
“你走!”凝裳加重了力道,鮮血從如凝脂般的脖子滲了出來。
“小凝,不要這樣!”李澈翰心髒劇烈地跳動著,試圖走過來。
“別過來!”凝裳喊道。
鬼王的手不知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顫抖,還是因為心痛而顫抖。
“凝兒,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走!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再揮霍我對你的愛!”鬼王的語氣像是對待一個調皮的孩子,但是聲音裏的痛楚凝裳聽得出來。
一陣風刮過,鬼王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中傳來鬼王的聲音:“李澈翰,下次你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李澈翰一回到長安,幻影就趕來跟李澈翰報告。
“主子,都已經查出來了。刺殺太子妃的兩撥人,一撥是安陽王府譚美苑派出來的,他們也是上次主子遇刺的真凶;一撥是池府大爺家的池玉碧和池玲芳。譚美苑一直想嫁給主子,視太子妃為眼中釘,池氏姐妹一直妒忌太子妃,其中池玲芳一直愛慕著主子。請主子,示下如何處置她們?”
“本來看在父皇的麵子,本王想饒譚美苑一命,看來是不必了。她是什麼東西,竟然刺殺本王的女人,等收拾完安陽王,就叫她陪葬!你先下去吧,等本王的命令行事。”李澈翰的臉色黑得可怕。
“是!”來人領命而去。
“主子。”雲平走了進來:“過幾日您便要成親了,禮部送來了禮服,請主子試試。”
李澈翰點點了頭。
幾個侍女端起著皇袍玉帶依次進來給李澈翰更衣。
“太子妃近日可好?那個老家夥有沒有再為難她?”提起凝裳李澈翰的嘴角不自覺就上揚了。
“依主子吩咐,池家在太子妃沒有出嫁前,不再逼太子妃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現在太子妃很開心,不時出去走走,精神狀態比以前更好了。”雲平笑著說道,他打心眼兒裏喜歡擁戴這個沒有架子又善良可愛的太子妃。
“派人跟著,別讓她亂打抱不平。”李澈翰繃起了臉,以示嚴肅,但心裏卻笑得很燦爛。他那可愛的小妻子,沒有什麼拳腳功夫,卻有一副俠義心腸。
雖然天冷了,但是凝裳還是不閑著,饒有興致地在街上溜達,享受著這難得的自由。不知為什麼她回來之後,池家上下對她客氣得很,連老太爺也不再倚老賣老,客氣多了。再過半個月她就要過門了,池府忙翻了天,準備這又準備那,她被折騰得暈頭轉向,就偷偷溜出來了。雖然烏墩鎮很美,但是一個月不見長安了,凝裳還真有點思念長安了。
自烏墩鎮一別,再也沒有見過曦王李恒曄,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凝裳走到曦王府,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門,推了推門,門卻從裏麵鎖著。凝裳的心懸了起來,隱隱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