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那老東西都發話了,咱們就講講規矩。老祖讓我代管暴風殿,暴風殿的一草一木我皆有統籌安排之權,藍鷹奉我之命取天香草是職務所在,所以藍鷹取天香草沒有錯,烏木必須死!”
斂息堂大慈長老,站起來道:“請諸位聽我一句,淩雲公子的手下依照命令行事,算不得有錯,烏木呢雖然殺了人也情有可原。說來說去,隻是一場誤會而已,況且那人叫唐六也帶話了,不如此事就算了吧。”
“老東西,你說算了就算了?就你臉大?”淩雲公子家仆中有一個黑臉的跳了出來。
“黑子不得無禮。”
淩雲公子喝止了那黑臉漢子,對大慈歉意道:“大慈堂主,你有恩與我,你說怎麼辦?我盡量聽。”
大慈和藹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心中有委屈,但退一步海闊天空,今天這事就聽那人的話,按照院規來處理吧。”
“行!”出乎所有人意料,淩雲公子竟是立即答應了。
他把目光看向執律堂堂主馮易純。
馮易純釋然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雙方都沒有違反院規,就不屬於執律堂的案件了,來呀,把烏木放了。”
執律堂弟子過來解開了烏木手上的獸筋。
此時,淩雲公子突然冷哼了一聲。
“劉老,他殺死了你侄子,執律堂斷定這事不屬於公事,那麼就是你家的私事,該怎麼辦你還不知道嗎?還不哭給他們看。
劉老嗚哇一聲撲到場中大哭起來,“我的表姐啊,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被人殺死了,都怨我沒照顧好他啊……”
心思細膩的人立即想到了一個問題:她表姐的兒子不應該叫外甥麼,怎麼又叫侄子了?演戲呢吧?
淩雲公子道:“既然是私人事件,苦主與殺人者應該用私人方式解決。老劉你說怎麼辦吧。”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殺了他!”
淩雲公子喝道:“黑子,還不替你哥哥報仇!”
黑子便是方才嗬斥大慈的人,他是個三階法師,是淩雲公子家仆中法師等級頗高的一位。聞言便跳至場中。
“來來,小子,讓爺爺打死你!”
大慈慌忙攔阻,“這樣不好吧,他隻是個普通人……”
馮易純也說:“淩雲公子,這件事已經把暴風殿攪和得雞犬不寧,如此殺來殺去如何是個頭?”
淩雲公子冷哼一聲回了座位。
黑子道:“等我把這小子殺了,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可你要是殺不了他呢?”馮易純也動怒了。
“我殺不了他,老子就死了,苦主家沒了親屬報仇不也就解決了嗎!虧你還是個斷案的,這也看不出來!”
眾人都知道這黑子並非是什麼苦主,而是淩雲公子派出來殺人的。一個家奴如此頂撞執律堂的堂主,皆覺著不像話。但世道就是如此,若是自己能到了江淩雲那種程度,也養幾個凶巴巴的家奴,想咬誰了就讓他們咬去。
但是私仇私了,卻是慣例,許多人想,讓烏木這麼死,淩雲公子已經很給麵子了。
唯有大慈是個慈悲心,拉著左右去勸說,但私事私了也是學院規矩,各堂的堂主也不好開口,連先前說話的唐六都閉口不言了。
“我同意!”烏木突然開口說。
“事情總要解決,別拖泥帶水的了,咱們就打一場,我輸了我償命,我贏了此事就此作罷。”
“哈哈,小子,我開始喜歡你了!”黑子咆哮著,“咱們到外麵去打!”
一處很大的空地,人群遠遠的將烏木和黑子圍在中間。
黑子手持一個法杖,有人認出是個高級貨。
風行堂的唐七巧是製造行家,講解道:“這一根叫‘狂風法杖’,是我一個師弟製作的,在我們風行堂弟子的作品裏算是最好的了,沒想到竟然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