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象!”這回連花解語都跑了出來,而且所說的話將蘇讓剩下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聽到這兩個家夥這麼說,蘇讓隻好仔細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小子,而這個小孩也在打量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叔叔。
眼睛,很象,而且也同樣是黑眼珠。臉型,倒真的和自己有點相似。那嘴和鼻子,我靠!這小子難道是複製我的臉?
“這個世界果然奇特,居然有和我長的這麼像的小孩!哈哈!”蘇讓現在隻是覺得有趣,並沒有想得太多。
不過,再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媽咪!”懷中的小朋友突然向著蘇讓身後伸出自己那肉肉的小手,同時口中所喊出的單詞也讓蘇讓知道這小子的家人出現了。
回過頭來,是一個美麗的金發美女。而且,還是一個蘇讓十分熟悉的人。
懷中的小孩掙紮著從木然的蘇讓懷中跳了出來,然後跑到了美女的身邊。但是那個美女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已經來到自己身邊,而是愕然的看著蘇讓。
“安!”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從蘇讓的口中蹦了出來。沒錯,這個突然出現在蘇讓麵前的,帶著孩子的美麗女士正是他的前妻—安娜貝拉。
“好久不見!”安娜貝拉的神情有點不自然,就好象突然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時一樣。
“媽媽,那個叔叔和我長的好像!”那個小朋友還無法意識到太多的事情,他隻是將自己發現的有趣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媽咪。
低下身子,將孩子抱了起來,安娜貝拉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發,然後說道:“以後不準隨便亂跑,讓媽咪擔心死了!”
蘇讓現在看著這個孩子,還有安娜貝拉,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當他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時,他的心跳開始加速,甚至連說話都有點不自然。
“蘇讓,這個美女是誰?你怎麼光顧著自己聊天,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儲峰聽不懂英語,他並不知道蘇讓與這個金發美女聊了些什麼。隻是看著蘇讓好象和這個美女很熟的樣子,不過可惜的是這個美女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
雖然他英語很爛,不過媽咪這個單詞他還是聽的懂的。
“你們先回賓館吧,我有點事!”蘇讓沒有回答儲峰的問題,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後就走到了安娜貝拉的麵前。
“我想,我們需要找個地方聊一聊!”
儲峰看著兩個人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隻能嘟囔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便與花解語一道向著賓館走去。
來到一家咖啡屋,蘇讓選擇這裏的原因是夠安靜,比較適合談話,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兩個曾經十分熟悉的人此時麵對麵的坐著,誰都沒有開口。蘇讓是在想自己應該怎麼開口,而安娜貝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何開口。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最終還是蘇讓先開的口,他選擇了這樣一句比較常用的開場白。
“還可以!”安娜貝拉低著頭喝著咖啡,完全看不到往昔的那種飛揚的色彩。
蘇讓看到安娜貝拉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所以幹脆就直接點,問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孩子,是我兒子吧!”不是疑問句!蘇讓好象已經確定了一般。
安娜貝拉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雙手不停的擺弄著麵前的咖啡杯。
看到安娜貝拉不說話,蘇讓隻好將目標對準一旁正與冷飲做著殊死搏鬥的小朋友。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托尼!托尼—蘇!”小朋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母親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而是徑自與麵前的美味奮鬥著。
蘇讓有點奇怪,雖然他早已猜到了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但是沒想到安娜貝拉在給孩子起名字時直接冠上了他的姓。
“幾歲了?”蘇讓現在的語氣很容易讓人想起童話故事中的大灰狼,正在誘拐可愛的小紅帽。
小朋友聽到這個問題後,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最後伸出了3根手指頭。“快要三歲了!”
蘇讓仔細想了想,自己到利茲聯也已經三年了,這個孩子應該是自己剛去利茲聯時生下來的。
“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
這個答案讓蘇讓有點吃驚,因為當初安娜貝拉是背叛了自己,和一個男人一起離開的。將目光轉向安娜貝拉,看到的是安娜貝拉那蒼白的嚇人的臉。
“他跑了,就在得知我懷孕的第二天,這個家夥就帶著所有的錢跑了!”安娜貝拉說這句話時還帶著一絲的怨恨。
蘇讓沉默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而開了口的安娜貝拉也開始慢慢的講述起了離開蘇讓之後發生的一切。
原來,安娜貝拉在與蘇讓離婚之後,就與那個男人過起了同居的生活,兩個人跑到了法國,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那。不過,當安娜貝拉漸漸覺得自己不舒服後,就去醫院做了檢查。而檢查的結果就是,她已經懷孕2個月。
開始時,那個家夥還信誓旦旦的表示,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都願意撫養他,拿他當自己的兒子般來對待。
不過就在第二天,這個家夥就徹底的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安娜貝拉從蘇讓那裏分來的一半家產。
開始時,她還天真的認為,他會回來。不過,一天,兩天。一周,半個月。
在法國茫然的待了一個月的安娜貝拉終於意識到自己受到了欺騙,清醒過來的她卻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