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呼喊聲,那人臉色一變,連忙道:“你快走!小慧讓我代替她結婚,她本人沒來,你不用擔心。”
陳近道眉毛一挑,問道:“聽你的口氣似乎認識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急道:“你傻啊,小慧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事先給我們看了你的照片,說要是遇見你就讓你放心,她已經脫身了。”
陳近道心中一動,以那小魔女的性格確實不像是會坐以待斃的人,隻是沒想到她會整這麼一出,看來這次算的白跑一趟。
他注意到她說的“我們”二字,問道:“難道還有其他人和你們是同黨?”
那人奇道:“朱莉安你沒見到嗎?也對,見到她就跟你說了,你也不至於找到這來。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走,不然等會兒再想走可就晚了。”
陳近道顧不得去想朱莉安是誰,剛想走,蝶骨內卻轉來豬剛鬣的聲音:“小子,你真就這麼大方?別人差點綠了你,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陳近道麵色一沉:“你別亂來。”胡小慧的老爸能做到房地產裏的龍頭,那麼能和他聯姻的人又豈會是簡單角色?
這種人一般都會和上麵或下麵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將事情鬧得太過必然曝光,到,時候輿論壓力讓他們下不來台,自己搞不好也要被製裁。
豬剛鬣眼珠一轉就明白了他的顧慮,說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會有人看出其中問題的。”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陳近道眼神一凝。
“請進。”
門開了,走進一人,身著伴娘服裝,一見新娘頓時愣住,顯然她是見過胡小慧的。
伴娘剛想出聲詢問,卻忽然眼前一花,緊接著就昏迷不醒。
豬剛鬣哼唧一聲:“這種事豬爺爺我最拿手了,小子,瞧好了!”
隻見伴娘突然睜眼站了起來,豬剛鬣轉頭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叫她倆換衣服啊。”
陳近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那誰,你趕緊和她換衣服。”
假新娘一愣:“她,這,為什麼要換衣服?”
陳近道也不明白,懶得和她解釋,直接將二女推進了換衣間。
都說女孩子穿衣慢,這回假新娘可算是沒掉鏈子,沒過幾分鍾就已經換好。
豬剛鬣滿意地看了兩人一眼,假新娘換上了伴娘的衣服,而那伴娘卻穿著新娘衣服,頭上蓋著白色頭蓋。
哼哼道:“咱們走,下去看好戲。”
陳近道心中一動,猜測到了七八分,拉著身邊人就走。邊走,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跺了跺腳:“沒良心的,現在才想起來問人家名字。挺好了,姑奶奶叫姚丹!”
陳近道身體莫名一震,這名字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沒聽過,可是卻為何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來不及想那麼多,兩人下了樓站到門口遠遠觀望著。
不一會兒新郎新娘也下來了,新娘頭上的白色頭蓋是那種半透明的,從裏麵能看到外麵,但從外麵卻看不清新娘的臉,這也是姚丹能夠冒充胡小慧的原因。
司儀一番演說,兩人交換戒指後就迫不及待的上樓,留下賓客自顧自的吃喝。
陳近道眼神漸沉,看來這家夥是迫不及待想和他的女人生米煮成熟飯啊!
豬剛鬣不知從哪順了個蘋果直立站在兩人旁邊,咬了口蘋果說道:“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
果然,就在他這句話講了沒幾分鍾,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從樓上衝了下來,兩腿之間有著大量血跡,邊跑嘴裏還邊喊著救命。
而在他身後則緊跟著一個女人,赫然便是和姚丹掉包了的伴娘!
隻不過相對於新郎的難堪,伴娘身上衣物則完整許多,看樣子沒什麼大礙。
她一臉悲憤,手裏拿著剪刀邊追邊喊:“攔住他!他不是人,是禽獸!”
賓客轟然炸鍋,在他們這種“上流社會”裏出現這樣的事可謂是天大的笑柄了。
陳近道嘴角微揚,這事過後必然會被媒體寫的天花亂墜,新郎家怕是難以見人了。至於胡建軍會遇到怎樣的麻煩,關他屁事?對於這種不講信用的老家夥他是看在胡小慧的份上才不想去找他麻煩。
他帶著姚丹走上甲板,遊輪極大,很穩,和在陸地上沒什麼區別。
但微風拂過還是能聞到一些腥味,感受迎麵而來的海風,出聲道:“小慧在哪?”
姚丹掙脫了他的手,揉了揉發疼的手腕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哼。”
陳近道臉色一沉,伸手就去抓她的手。
姚丹想躲,可她又怎能快的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