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眯了眯眼睛,他倒是沒有擔心,隻是習慣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已,便繼續問道:“你如今能夠發揮出幾成功力?”
“昨晚和你交手時,大概五成!”
顧青辭微微一笑,了然於胸,按照估算,對付全盛時的武奎,他有把握三十招取勝,而那個慕容絡即便比武奎強,也對他夠不成威脅。
武奎看著顧青辭在沉思,便商量著問道:“顧兄弟,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我和你練手,絕對可以擋得住慕容絡!”
“哦……”顧青辭抬起頭,茫然道:“武寨主,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思考,怎麼弄死那個慕容絡,畢竟,一個罩氣境武者拚命逃跑,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抓住……”
武奎:“……”
胡越:“……”
你厲害,你牛逼,你說了都算,我們惹不起你!
……
賞冰穀,雖然被稱為穀,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穀,反而是一片空曠的雪原,春時便是草原,隻因為兩側大山銜接得緊,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峽穀。
這個地方,基本是鮮卑部落與牛峒山的分界線,峽穀往前,便是屬於牛峒山,而往外二三十裏,便是鮮卑人的部落。
因為上一次被偷襲,武奎受了傷,更擔心鮮卑人的動靜,為了隨時把握鮮卑人的動向,武奎專門派人長期在這裏盯著,還派了千裏寨四當家親自來勘察,而且這裏地勢很好,即便被發現了,也能快速躲到崇山峻嶺裏,是勘察的一個好地方。
當然,這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而在罩氣境武者慕容絡麵前,這地勢並不能決定著什麼,他要抓人,千裏寨那幾個人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逃得了。
此時,賞冰穀裏,炊煙嫋嫋,一個個火堆升起,除了巡邏的鮮卑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做飯,而中間唯一一個帳篷外,有四個被扒光了衣服的被掉在空中。
這天寒地凍,那幾個人已經被凍昏過去了,身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其中有一個就是千裏寨的四當家,他是最慘的一個,身上不但結冰,還渾身都是鞭痕,鮮血浸透出來,卻被凍住了傷口。
這慕容絡放了一個馬賊回去通信,而其他幾個則被他折磨了好半晌,潑水在身上,迅速結冰,若不是要準備吃飯了,或許他還會把這幾個馬賊弄醒,繼續玩樂。
就在這時,一個鮮卑人騎馬衝了過來,迅速走進帳篷裏,向慕容絡稟報道:“千裏寨已經有動靜了,正在準備過來!”
慕容絡是個和武奎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人,聽到稟報,抬起頭來,放下手裏的肉,拿起一張帕子擦了擦嘴,咧嘴一笑,道:“武奎呀武奎,上次你命大,僥幸不死,這次,你可就逃不了了!”
“首領,”那通信人說道:“千裏寨似乎全部出動了,人數很多!”
“嗬嗬,”慕容絡冷冷一笑,道:“我鮮卑男兒難道真的就隻有這裏的那麼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