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媛,你幹什麼?快把照片刪了!”左珊珊忽然衝了上來,要搶盛知夏的手機。
“啪——”
盛知夏不躲不避,反而抬手狠狠給了左珊珊一巴掌,掌聲清脆,幹淨利落。
“……”左珊珊顯然沒料到楚媛居然敢動手,右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她化了妝的臉上瞬間浮起幾個清晰的指印,可見楚媛用了十足的力氣。
“楚媛你瘋了嗎!你居然敢打我!”左珊珊捂著臉,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歇斯底裏地叫著,眼神頓時變了,迫不及待地要上前還手,恨不得抓花了楚媛的臉。
“不服氣?”盛知夏連一步都沒挪,準確地一把攥住左珊珊的手腕,五指用力扣緊,死死地盯著左珊珊的眼睛,像是厲鬼附身:“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替你爸替你媽教教你,想吃,就光明正大地去吃,吃得磊落、坦蕩,別惦記著別人碗裏的東西!哪怕別人碗裏的是糞便、是垃圾、是蛆蟲,也輪不到你來嚐一口!”
盛知夏從小在大院兒裏長大,大院兒裏的孩子別的不會,打架那是人生第一課,她的那些發小裏,從錢曉博、花珩到呂壑,誰沒被她揍過?當年她把幾個發小揍趴在地上的時候,左珊珊還在吃奶吧?
可惜,她死的那天,再多的能耐都派不上用場,賀以南和邱夢太狠,“小軒窗”的熏香也有問題,她連反抗都不能,活生生溺死在靈犀河裏。
現在,她重生了,還能任由誰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還能允許誰再把她往腳底下踩?休想!
“楚媛,你放手,我的手腕斷了!斷了!”左珊珊掙脫不了,疼得身體都扭曲了,拿眼睛看向袁博,太明顯的求助。
袁博也被這場麵弄懵了,沒想到楚媛居然打人,小綿羊似的楚媛啊。
袁博上前,欲言又止地想拉開她們:“楚媛,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珊珊……”
“站住!”盛知夏陡然喝了一聲,少女的嗓音軟糯,此刻卻滿是威懾力,盛知夏掉轉矛頭,逼視著走近的袁博:“袁校草,你聽不懂人話,還是耳朵聾了?行啊,心疼這個跟你滾過床單的第三者是吧?”
盛知夏說著,一把把左珊珊丟開,猝不及防地上前,當著所有圍觀者的麵,也狠狠給了袁博一巴掌:“賤男人!這一巴掌是替過去的楚媛給你的!”
掌聲更響亮幹脆,現場頓時嘩然聲一片。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楚媛來藝校兩年,就被欺負了兩年,頂著一張好看極了的花瓶臉,不善言辭,懦弱無能,各門功課的成績也毫無亮點,誰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多少人看過楚媛受了委屈,隻能躲在牆角偷偷地哭,今天這是怎麼了?
被逼急了,爆發了?
然而,袁博不是左珊珊,他個頭高,又是成年的男生,體力不是女生能比的,被打了之後,哪有不還手的道理?
“楚媛,你是不是想死!”袁博沒料到楚媛連他也敢打,扭曲著一張憤怒的臉,恨不得把楚媛給撕碎了!讓他當著全校這麼多人的麵丟臉,比挨一巴掌的疼嚴重得多!
袁博憤然上前,伸手就想掐住楚媛。
“啊!”
隻聽一聲尖叫響起。
“啊呀!”隨後是圍觀的學生們發出的無數聲驚呼。
大家震驚地看到袁博右胳膊被反擰在背後,毫無形象地單膝跪在了地上,楚媛麵無表情地抬腳踩在他的背上:“打啊?動手啊!袁校草,對女人動手,罵你是垃圾都是輕的!”
“斷了,斷了,楚媛,我胳膊要斷了!你快鬆開!”袁博也快哭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媛媛,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就算我做錯了什麼,誰沒有犯過錯啊?!是個男人都會犯錯,你憑什麼這麼搞我!”
“賤人的道理永遠一套一套!”盛知夏冷笑一聲,踩在袁博背上的腳又用了點力氣,逼得袁博更低下了頭,疼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