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怎麼樣?
盛知夏簡直想把陸慕辰的臉抓破,活著真的好辛苦啊,不僅要麵對各種各樣的破事,還要時刻記住陸慕辰說過的每一句話,下次她一定要隨身準備一個錄音筆,把陸慕辰講過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然後在陸慕辰興師問罪的時候,一遍一遍地放給自己聽,從中提取出正確答案。
這還沒完,猜對了正確答案之後,還特麼要給出算法,因為陸慕辰會問,你讀懂了我的題目,然後你怎麼解答?
盛知夏快氣炸了,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沒想到陸慕辰瘋了之後特麼是這種人!
“恩?”陸慕辰又逼近了一點。
她不動,陸慕辰也不動,電梯都到底了,他還在騷。
盛知夏把氣都咽了下去,在電梯快關上之前,一把將陸慕辰的脖子圈住,不客氣地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努力壓抑著火氣,笑眯眯道:“陸少,你上班辛苦了,歡迎你回來。”
她的聲音要有多矯揉造作,就有多矯揉造作,幾乎是捏著嗓子說話。
啃了一口,馬上鬆了陸慕辰的脖子,隨後攤開手,問道:“滿意了?陸少是這個意思嗎?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請陸少指示。”
特麼的,忍,忍,忍!心字頭上一把刀,她遲早要把這一刀還回去!
盛知夏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在揣摩大人的心思,或者是大人在揣摩小孩的心思,又或者是奴才在想著皇帝陛下心裏麵在想什麼?她已經勇敢地邁出了一步,試探性地去探究主子的意思了,要是猜錯了,搞不好,她連頭都要被割下來。
也許本來一切都是對的,但錯就錯在盛知夏居然還敢親口去問陸慕辰,她揭穿了皇帝的新衣,還笑嘻嘻地對皇帝說,我知道你沒穿衣服耶,但是我配合你不作聲,我對你好吧?
果然,陸慕辰把她的頭一推,直起了身體,麵無表情地將她推出了電梯。那張盛世美顏,又開始變成冰山一座了。
盛知夏在心裏狂鬱悶,陸慕辰還推她?推她!別別扭扭地欠收拾!
然而,陸慕辰不高興,她就高興,她也不作聲,任由陸慕辰推著她離開電梯,推著她一路往地下車庫去。把一個人惹怒,是最省事的避免溝通的方法。
到了地下車庫,也沒見到司機,陸慕辰停在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筆直地站著,大概是準備看她爬。
盛知夏想,陸慕辰在這裏等著她呢?又玩這一套?
她今天還就不肯讓他如意了!
盛知夏撐著輪椅兩側,努力站起身,用力去夠車後座的門,陸慕辰小氣得連車門都不給她開。她也用不著他,連跳舞的疼痛都能忍,走兩步算個啥?
當盛知夏的手觸到了車後座的門把手,腳隻挪了半步,陸慕辰忽然開口說:“去前麵坐。”
副駕駛?他開車,她就要坐副駕駛?
她偏不去!
她憑本事爬上的車後座,憑本事開的車後座門,憑什麼要去副駕駛!
盛知夏想著,就這麼做了,把車後座的門拉開,提著腳就要上去,忽然踩了個空,整個人都懸空了。
陸慕辰托抱著她,氣息近在咫尺:“聽不懂我說話?”
他的聲音是帶著薄怒的,臉色比剛才還臭。
“……”盛知夏預感到危險性,上半身不由地後撤,想離他遠一點,然而還是遲了,陸慕辰任由她後撤,上前一步,順勢把她抵在了車身上,他的臉忽然就逼近,狠狠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