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在台上做完了拍賣會開幕式的開場白,這一場拍賣會算是正式進入主題,最先的拍品,是一些上流社會貴婦們的珠寶首飾。上流社會有這樣的傳統,一些貴婦們不用了的奢侈品,就拿去拍賣,拍賣的金額以丈夫的名義捐給貧困山區。
雖然這種形式的拍賣,一半以上拍賣的錢都重新流進了這些貴婦的錢包裏,她們用這些錢再去買新的奢侈品。
越有錢的人越貪財,這一點一點也沒有錯。並不是說人有錢了就揮霍無度,花了多少錢根本不在乎,不是的。越有錢,就對錢越敏感,越會想方設法去找一些生錢的路子。哪怕這些路子並不幹淨。
但是這個圈子,明知道這些錢最後是重新回到貴婦們的錢包裏,還是會有很多人打著做慈善的名號去拍這些包,這些已經用過的二手包,有時候比其他更有使用價值的古玩更有熱度,為什麼,因為這也是一種巴結手段。
這些錢花了,主要的目的,就是討這些貴婦們高興,從而討好她們的丈夫或者是娘家。
就比如,傅安妮拍下了一個陸敏之的項鏈,這個項鏈傅安妮拍回家也是扔到一旁,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
“楚小姐,失陪。”傅安妮看著前方陸慕辰站起來,也拿起包起身就要追上去,盛知夏點點頭,看到傅安妮追著陸慕辰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內心不禁一陣唏噓,追夫的女人眼睛都太尖了。
忽略自己內心的一點壓抑感,她拿出手機來,周圍一圈都沒有坐人,會場內靜悄悄的,大家都注意著拍賣台上的東西,正是偷-情的好時機。
她想著,給賀以南發去消息,“哥哥,你在做什麼呀?”發完消息,她看向前方不遠處男人的背影。
賀以南拿出手機,看到發消息的人,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後低頭拿著手機打字,“怎麼,無聊了嗎?”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隻能在後麵看著哥哥的背影,感覺哥哥離我好遙遠。”她發過去這一行字,還加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前方的賀以南微微抬頭,往後麵看了一眼,看到盛知夏那雙透著水光的眼睛,輕輕提起唇角:“哥哥也好想過去抱抱你,但是今天人太多了,每一次見麵都不是最好的時機。”
“沒關係,我不想給哥哥添麻煩,也不會在這種重要場合耍小孩子脾氣。”盛知夏想了想,又說道,“隻要哥哥一直在我的視線內,我就很安心了。”
賀以南又回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盛知夏的方向:“乖,想要什麼東西就給我說,我拍下來送給你。”
“不要了吧,我看他們拍的東西,價格都好高啊,我會心疼錢的。”盛知夏發過去。
“我的錢給你花有什麼不對?不然哥哥還需要為誰花錢?”賀以南語出驚人。
盛知夏內心瘋狂吐槽,賀以南勾搭女人還真是舍得下本錢啊,但那是他的錢嗎?以為盛氏集團已經由他一手掌握,所以敢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臭不要臉!
從衛生間回來的陸慕辰,不知是被什麼人給煩到了,本來就臉色不妙,正好看到賀以南和盛知夏兩個人坐那麼遠還眉來眼去的,當下臉色更加難看。
這個女人,倒是膽子真不小,把他的警告都當做耳旁風,以為他什麼都沒看到。
陸慕辰給沈燁霖發了消息,讓他出來,沈燁霖屁顛屁顛的從會場內離開,站在陸慕辰麵前等待指示,誰知陸慕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坐我那。”然後頭也不回的撇下他進了會場。
剛從裏麵跑出來的沈燁霖一臉呆滯,還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就看到他舅舅在他小舅媽驚悚的眼神中,氣定神閑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沈燁霖睜大眼,舅舅自降身價坐到後排,就是為了和小舅媽坐的近一點?這種中學時代才有的操作,他小舅舅做起來,為什麼感覺莫名有一絲萌。
這才反應過來,陸慕辰剛才是要和他換座位,所以讓他坐到他的位置上。
沈燁霖欲哭無淚,陸慕辰身邊坐著的,都是他爸爸輩爺爺輩的人,坐在那種地方,他這一晚上動一動都不敢啊。
但是又不能中途離場,隻好硬著頭皮坐到了陸慕辰的位子上。
盛知夏瞪大眼睛,看著突然擋住了她和賀以南眼波的陸慕辰,給他發過去幾個問號。
她哪裏敢直接質問人家,畢竟目前人家還是她的正牌老公,她隻能旁敲側擊的問:“怎麼突然坐到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