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將盛知夏的手也牽了過去,秦福生愧疚又溫柔的將三個人的手疊在了一起,似歎了一口氣,又似意氣風發的笑了一聲,“你和咱們的女兒,我都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
傅瑜這麼多年來不回自己的家,其中所受的艱辛也就隻有她自己清楚。雖然當著秦福生的麵總是輕描淡寫,但是夜深時刻未必就沒有過傷心落淚的時候,聽到秦福生這麼說,那淺皮子的眼淚又落了下來,讓盛知夏都被感染的有些紅了眼眶。
傅瑜是有家不回,可是自己呢?能夠給她溫暖的家早就支離破碎,唯一還在世的外公也不知蹤跡。
如果不是賀以南,他和秦幫暗地裏的勾結害了外公……
想到了賀以南,盛知夏的眸子猛然收縮,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此刻不是沉浸在傷懷情緒裏的時候,調整了情緒的她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秦覺,這才對著秦福生撒起了嬌:“一家人團聚的日子,爸爸,那讓我可以叫上哥哥嗎?這麼大的派對,我希望他能陪著我。”
“哥哥?”秦福生一時間忘了盛知夏嘴裏的“哥哥”是誰,疑惑地看了一眼秦覺,卻見秦覺的臉色黑沉如墨,顯然他是明白了盛知夏所說的是誰。
“義父,就是賀以南。”
“賀以南”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之間磨出來的,秦覺對他的恨意都是因盛知夏而起,可是他不恨盛知夏,卻恨上了賀以南。
秦福生經提醒也想起了那人是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朝著秦覺使了一個眼色。
胸腔中激蕩著憤怒和嫉恨,秦覺對著盛知夏說話卻是心平氣和,提起賀以南的時候有毫不遮掩的輕蔑和嘲諷:“妹妹,賀以南算是什麼東西,他跟你也扯不上半點的關係,讓他出席傅家的聚會,恐怕不太合適吧?”
盛知夏故意挑釁的和封四親近,秦覺可以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一個調皮的妹妹和哥哥在玩鬧而已,但是賀以南不行。
提起賀以南就會讓秦覺想起盛知夏跟他之間的親密和親昵,她是屬於自己的,而賀以南,根本就不值一提!
盛知夏看出了秦覺眼底蘊含的怒氣,他不爽則讓她眉眼一挑,故意吵了起來:“我喜歡哥哥,哥哥也喜歡我,以後我是要嫁給他的,他憑什麼就和我沒有關係了?憑什麼就不能和我們一家團聚?”
“嗬——”秦覺冷笑了一聲,嘲諷地盯著盛知夏說道:“嫁給賀以南?你是打算以重婚罪坐牢嗎?別忘了,你和陸慕辰現在還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關係,你和他離婚了嗎,就要和賀以南一家團聚?”
這話說出來,明明是打算讓盛知夏認知清楚,也順便氣氣她非要提起賀以南的態度,可話一出口,秦覺卻覺得胸口堵得生疼。
因為不管盛知夏是要跟賀以南結婚,還是她跟陸慕辰沒有離婚,她的心始終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她始終都不是他秦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