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老公脾氣就這樣,和大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對不起哦,哈哈,她就是怕我糟蹋了牧導的電影,辜負了景公子還有殷落姐的努力,希望各位不要介意,也不許亂寫哦,他脾氣真的蠻差的……”
盛知夏內心滿是矛盾,一方麵真的想把S拎出來打一頓,可是另一方麵又覺得心疼。他多倔強的人,為了她一句“老公”,又生生忍下來,願意去妥協成全她。
她插科打諢似的應對記者的鏡頭,跟所有人道歉,矛頭最後對準了景寒:“雖然我老公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景公子你說我果然是花瓶,有點太傷人心了,我也在努力呀,我怎麼就是花瓶了嘛。”
她這花瓶綠茶般的委屈,專門對著景寒發作。景寒這貨真是她的克星,半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懟她是花瓶,在記者麵前?想頭條見?
“楚媛被影帝景寒質疑為花瓶,演技得不到認可”,頭條標題她都想好了。
“陸太太誤會了,我就是開了句玩笑,不用放在心上。”景寒抿唇,似笑非笑,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是滿含深意,似乎能夠把人的靈魂看穿。
盛知夏也絲毫不示弱地看回去,她才不怕景寒!
“牧導,您接幾句話吧,我好尷尬哈哈哈。”盛知夏先移開了目光,把話語權交還給李牧導演。
她是女二號,不搶風頭,搶了又沒意義,她和陸慕辰因為躲避追殺上的郵輪盛典,誤打誤撞參加的開機儀式,得想辦法安全地回到錦城才是最重要的。
“剛才是熱身環節,沒想到啊,我們的電影還沒有開拍,爭議就這麼大了,哈哈,也是我的榮幸。”李牧心裏那個忐忑,根本無法言說,他不能得罪景寒,可陸慕辰誰惹得起?
他的電影想要在國內上映,或者說想通過審核,這兩位誰都能給他致命一擊。
“陸少的質疑其實也是我們電影人經常會捫心自問的困惑,是不是電影行業除了這些元素,就沒有什麼可以拍的了?”李牧拋出問題,不敢回避陸慕辰的質疑,很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一個行業想要繁榮,必須經得住批判,我們應該要聽到更多的聲音,而不是一邊倒地盲目自信。景公子說的也對,這是我熱愛的事業,讓它繁榮興盛,也是我作為電影人的指責。”李牧把景寒也完美地拉進來表揚,再把話題轉移到了楚媛的身上:
“我相信,楚媛是個好演員,一定能勝任此次的角色。甚至我敢毫不誇張地說,這次的劇本非常細膩,不是男女主角的各人對手戲,應該是雙女主的電影,多年前的初戀,和現在的太太,有一天在茫茫海上重逢,是大海,也是人海,男主角白江州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景公子,邱夢,楚媛,是不是已經感覺到對手戲的劇烈了?”
說著說著,現場氛圍已經變了,不愧是行業裏最有情商的導演,用他那和氣的臉,把氣氛重新拉回來。
媒體記者偷偷去觀察了一下——陸少不說話,也沒要懟誰的意思。
這才敢大膽提問:“陸太太,您這次的表演跨度從十幾歲到四十歲,有信心能突破自己嗎?”
問題太含蓄了,稱呼太謹慎了,誰敢得罪這位姑奶奶?
“突破”這個詞用得好,盛知夏在心裏翻譯了一下,記者的意思是,花瓶,你才十八歲,演得好跨度那麼大的角色?四十歲什麼樣你演得出來?
她是靠初戀的角色出道的,是少年心目中的初戀情人,這一次依然是初戀情人,隻是在文藝片裏多了傷痕和歲月的沉澱,而這恰好是楚媛這個人最缺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