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虛且無聊的日子(2 / 2)

我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趕緊說到:“蔣叔好!我來蹭飯的。”

蔣叔又看了我片刻後,笑道:“是小林子啊。好久不見,變了不少。當兵當的不錯。”說著走了過來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我,拍了拍我肩膀再次道:“有點意思。不錯。”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敢搭茬,我心裏懷疑這和越南人打過仗的蔣叔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正當我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蔣妍開口道:“他當的是炊事兵。”

“炊事兵?”蔣叔一臉不信的看了看她又看了我,“炊事兵怎麼了?炊事兵也是兵。當年我們和越南那些猴崽子打仗,管你什麼兵,是個兵就行。”說完讓開了身子道:“快去吃飯吧。我們喝點。”

“喝酒?我哪能喝酒呀?”我連忙推辭到。

“你就陪我爸喝點。我和鄭磊下午還要去單位。這個偉大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蔣妍不容分說的幫我倒了一杯。

咱中國人喝酒,隻要開了口子,那便肯定不是一杯的事。我和蔣叔推杯換盞,一直喝到把蔣妍和鄭磊都去單位了,我們這還沒結束。話題從家常聊到了對越南的自衛反擊,之後又聊到了我的兵營歲月。

我雖然喝了不少,但我還是保持了一定的清明。在聊到我的時候,我盡量含糊其辭,一帶而過。但應付起來還是非常累心,畢竟眼前的這位是正經的老兵,他開始當兵那會兒還沒我呢。

我和蔣叔又幹了一杯後,順勢抬頭看了看客廳裏的時鍾借故道:“蔣叔,我不能再喝了。一會兒還帶繼續幫家裏搬東西。我們家要開個超市,很多東西要抬呀,搬的。現在不早了,我得趕緊過去了。”

蔣叔的樣子好像有點高了,他看了看鍾,然後意猶未盡的道:“好吧。那咱爺兩今天就到這。”

我一聽這樣,如蒙大赦,立即點頭道:“哎!好。下次我再陪蔣叔好好喝喝。”我看著一片狼藉的桌子道:“那我先收拾收拾。”

蔣叔一擺手道:“放那兒。你趕緊忙你的吧。”

“哎。好。那我就先走了啊蔣叔。”說著我把外套一穿準備往門口那走。

蔣叔站起身將我送到門口正當我準備道別的時候,他突然意味深長的道:“小林子啊,你這兵當的可真不簡單啊。”

我聽了愣了愣,趕緊道別走了。我回到家,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於是我對著鏡子照了照,還是沒有什麼發現。但越這樣就越覺著怕露了馬腳。這讓我開始有種要逃離這裏避一避的想法。而之後沒幾天,我再次遇到了女警察。在交談中,她貌似隨意的問了我一句當兵時到底是當的什麼兵。這句話讓我警覺起來,我腦海中立即出現了那天蔣叔看我的眼神,還有他說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我想蔣叔後來肯定和她說了什麼,或者是討論過我,不管說的什麼,肯定讓我這個同學對我有了.疑心談不上,不過至少是好奇。但就算是好奇我也覺得很危險。

隨後的一個月,我過的十分平靜。每天運動外,還去小超市裏幫幫忙。日子雖然平靜,可內心卻越來越不安分起來,首先是那個女同學女警察不時問起我當兵時的經曆,令我十分不安,另外一個就是開始越來越覺得無聊。這種無聊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是那種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無聊,時而還會感覺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一天我路過路邊的一個車站,看到路邊的一個廣告牌。這廣告牌的下側寫聯係方式的地方吸引了我。因為那上麵的郵件地址讓我想起了約翰在格羅茲尼突圍前留給我的那個郵箱。

我不禁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於是我來到了小區外的網吧,上了台電腦。為自己注冊了一個郵箱後按照約翰給我郵箱地址用英文發了句簡短的話“約翰你還活著嗎?我是吉普賽人。”

兩天後,當我再次來到網吧打開郵箱後,我收到了回信。不過我不確認這是不是約翰的回信,因為回信當中隻有一句簡短的話“時間、地點,我去找你。”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話,沒有署名。

我想了想,為安全考慮,我不可能在我自己住的這個城市和約翰或者其他什麼聯絡人見麵。於是我回複了三天後下午三點在sh的國際飯店見麵。我發出後便準備瀏覽一下網頁看看現在車臣打成什麼樣了。當我看完我要看的新聞後,我發現郵箱中已經收到了回信。這次的回答更加的簡單:“明白。”

之後我買好了車票,將餘下的錢的那張卡交給了老娘。和她說我要出去兩天,也許又要忙一陣子,我會定期往這卡裏打錢,盡量往家裏打電話。之後在家裏人不停的囑咐聲中起程去了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