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林看了看D道:“你們是不是就是來找羅斯托夫斯基的?”不等我們回答他便接著道:“看來他還活著,並且還活躍著是嗎?我時常會想如果我沒幹掉那個家夥該多好,也許現在那個家夥便會胡子拉碴的蜷縮再某個牢房的角落裏呢。當然,我的下場也不會好。”
“他是如何策反你的?”我問到。
“還能是什麼?”斯莫林苦笑了一下,“我有兩個不讓人省心的親人。他們和我不同,總是充滿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情懷。妹妹喜歡社交,交各總各樣的朋友,這讓她的思維活躍了起來,接著接觸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這使得她變了。開始我沒注意,畢竟我不常在家。她變得關心時事,開始反戰,反對入侵阿富汗,她同情敵人,為了這個甚至還想去影響伊戈爾,也就是我的弟弟。以至於後來,她甚至有些反政府。”說到這裏斯莫林苦笑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在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他說著指了下自己的腦袋,“這裏有問題。有理想不是壞事,但總該先保全自己,量力而行。可惜她既沒有實現理想的能力,更沒保護自己的本事。結果便很簡單,她被秘密逮捕了,冠以一些被放大的十倍百倍的罪名關押起來,沒有審判的時間,就這麼關著。”說完他歎了口氣顯得很失望的接著道:“她居然嫁給了一個波蘭人。嗬嗬。這說明她到現在都沒認錯。”
“然後你悄悄的幫了她?”D問到。
“對。”斯莫林點了下頭,“抓她的不是普通警察。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
“什麼意思?她參與了什麼組織或者被境外的勢力招募了?”D問到。
“沒有。”斯莫林搖了下頭,“不過快了。”他笑了下道:“那些和她常接觸的人中就有一個已經成了美國佬的外圍人員。這家夥就像個皮條客一樣,負責挑選可以發展的人。而我的妹妹很不幸被選中了。”
“你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救出了你的妹妹對嗎?”我問到。
“是這樣。”斯莫林坦誠了承認了,“起初我還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回到家沒看到她,並且失去了聯絡,我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等我去找,便有人找到了我。”
“自己人?”我問到。
“對。自己人。”斯莫林笑了一下,“這個時候那個混蛋還沒出現。不過現在想想也許這個時候我已經踏進了一個陷阱。”他歎了口氣接著道:“找到我的人要對我進行調查,畢竟家裏出了這麼個人肯定得被牽連。不過還好,我的妹妹還沒來及去幹什麼具體的事,而我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有些東西並不那麼簡單,沒出事不過是目前罷了。我首先找到了切布金娜,我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說到這裏,斯莫林顯得很內疚,“現在想想不該那樣。在牢房裏,我就像個粗暴有虐待傾向的獄卒。。。。但當時,我真的非常生氣。她所做的事在當時那個國家中,不僅會葬送掉她自己,連帶著我和伊戈爾都會完蛋。我動手了,狠狠的扇了她的耳光。我記得當時是冬天,鬧房裏有些冷,她當時蜷縮在牢房裏床上的一角。我憤怒的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然後一邊罵著她一邊動了手。她的臉很快腫的老高,身上穿著的深色的毛衣和裙子上還留著我的腳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對我的恐懼,就好像一瞬間她不認識了我一樣。失望,恐懼,無助的喊叫。”說到這裏他拿下眼鏡,擦了擦眼裏的淚水,“我很生氣,從沒這樣憤怒過。蘇聯對這種人不會姑息。她的命運會很慘,那個美國佬的外圍人員很可能被捕,沒人能撐過審訊,我不能讓她還有一家人的命運寄托在一個叛徒或者其他負責這件事的探員和審訊員的身上。我得救她。”說著他重新把眼鏡帶了起來,“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成了一個審訊者,我從我妹妹那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那個可惡的煽動者的信息。連打帶罵,欺騙,昧著良心說著謊話,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更不會想到是自己的妹妹。做夢都沒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