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人不識,知麵心難料。
知音何處覓,不打不相識。
“你偷的!”夜狼驚得高呼道。
“小聲點啊!我的大哥!”耗子趕緊拽了拽夜狼衣服的下擺,示意他噤聲。
但夜狼卻如沒看見一般,轉頭就對厲塵風道:“兔子,你跟耗子見過?他說是他偷的!”
“大哥!小弟知錯了!”耗子看見厲塵風走了過來,嚎得更加撕心裂肺。
“你先起來說話!”出乎耗子的意料,厲塵風不僅沒有動手,而且還親自動手攙起了他。
厲塵風看著耗子的麵容,仔細想了片刻,還是不記得在哪見過他,便問道:“你是在哪偷的我的錢袋?怎麼感覺沒見過你啊?”
“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小弟是在您快過城門時,故意撞了您一下,,這才順手偷了您的錢袋。”耗子不敢看厲塵風,隻是低著頭認真地敘述著那天的事。
“是你!”厲塵風這才終於想起耗子是誰,他就是自己快出城門時,撞到的最後一個人。
“大哥!您想起來我了?”耗子此刻臉上的表情竟有些欣喜。
厲塵風又看了他眼,皺了下眉頭,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可他卻想不出是在哪。他總感覺雖然這耗子跟那天撞自己的人很像,可他們卻不應該是同一個人。
“死狼!你又帶人來欺負我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個青色衣裙的女子突然從破廟中衝出,她一到夜狼跟前,就抬腳朝他踢去。
眨眼的功夫,夜狼就逃到了厲塵風身後,而青衣女子的一腳也踢在了空處。她發現沒能踢到,便氣急敗壞地原地跺了一腳,然後就作勢欲追。可當她抬頭看到夜狼身前的厲塵風時,她的動作就猛然止住了,因為厲塵風現在正抓著她哥哥。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那條賤狼來欺負我哥哥?快放了我哥哥!”青衣女子怒道。她大約二八年華,略顯青澀稚嫩。隻是她此刻柳眉倒豎,小臉緊繃,怒目而視。可卻又偏偏生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起起人來不僅沒有絲毫的威勢,反而看起來可愛極了。
厲塵風定睛一看,這女子的麵部輪廓和他手裏的耗子有七八分相似,應該是他妹妹沒錯。可她那雙眼睛卻比這耗子的大多了,不僅顯得她嬌俏可愛,更使她具有了幾分清雅靈秀之氣。根據她的氣質和她哥哥剛才的話出不俗,厲塵風就肯定了這兄妹二人定然出身於書香門第。隻是他越看這女子越眼熟,不由自主地便盯著她審視了起來。
“看什麼看?還不快放了我哥哥!”那女子看到厲塵風一直盯著她,好像就有些害怕了,雖然還是在對著麵前的陌生男子怒斥,可她卻連說話的氣勢都比剛才弱了三分。
“青蘿,你出來搗什麼亂!我正在跟這位大哥認錯!你快給我回去!”那耗子轉頭就對這青衣女子大聲斥責,隻是他的話語中卻充滿了情急關切之意。
“哥!你的頭發怎麼了?他們又欺負你!該認錯的應該是他們!”隻見青蘿那雙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更是存滿了心疼和委屈的淚水,仿佛馬上就要決堤了一般。可她還是顫抖地用手指著厲塵風和夜狼,倔強地反駁著她哥哥。隻是此刻淚眼婆娑的她卻顯得有幾分怯懦,幾分不甘,幾分看著讓人心疼。
“給我回去!”耗子怒斥道。他此刻已然完全拿出了長輩的氣勢,命令之意溢於言表。
“嗚嗚……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能再讓他們在這欺負哥哥了!”青蘿蹲在了地上,邊說邊哭了起來。可是她卻一直低著頭,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害怕她哥哥再斥責她,似乎她之前根本就沒違抗過哥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