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手背上的紅點,整隻手的腫脹已經消下去了,但上麵的那個紅點依然沒有消失,慢慢的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隻要是緊張焦慮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扣那裏。
其實我心裏清楚,家裏的財政是多少,老婆心裏也是透亮,她隻是不拆穿我,畢竟說了也沒什麼用,改變不了我的決心,最多也隻能是給我徒增煩惱。
咚咚咚
咚咚咚
一直到接近下午的時候,病房的門終於被人敲響,我回過頭去看,是那個駝背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人,看到我回頭,他就衝我招了招手。
這時候的駝背男子反而不那麼駝了,站的直直的,隻能隱隱約約看出他弓腰來,個子也比原來高了一些。
我一看有戲,輕輕捏了一下老婆的臉,開門就出去了。
駝背男子不說話,拉著我一直往外走,後麵的那個男人我沒有見過,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一直走到了醫院的天台。
“你說的那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駝背男子終於鬆開我,貼近我的耳邊問我。
“他是誰?”我沒有回答駝背男子的話,回頭示意他身後的那個男人。
駝背男子的情況我雖然不了解,但我至少知道他缺錢非常厲害,但身後的男人,我就一無所知了,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開始跟別人合作,這個時候必須要非常的謹慎,畢竟這種事情,被抓住了,是要在監獄裏呆很長時間的。
“我叫……”身後的男子聽到是在說他,忙過來搭話。
“不要告訴我你叫什麼,也不要告訴我你幹什麼的。”我打斷了那個男人的話,回頭問駝背男子道:“我隻想知道他安不安全,可不可靠,是不是也像你一樣,急需用錢。”
“放心吧,他兒子尿毒症,需要花上百萬年,一個農村來的人,幾輩子也掙不了這些錢的。”駝背男子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了解這個男人。
“那好,今天六點以後,你們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帶你們過去,再詳細的商量一下具體的事情。”下樓的時候,我還專門又看了兩眼那個男人,他有些不敢看我,低下頭,躲避了我的眼光。
個子高高的,皮膚確實很黑,臉上刻滿了滄桑,一雙大手起滿了老繭子,確實是是常年幹活的人,跟駝背男子說的沒有多少出入。
晚上,小店鋪關著卷簾門,裏麵坐著三個男人,屋裏連燈都沒敢開,隻打著一隻手電筒。
“這個是你的,這個是你的。”我扔給駝背男子一個東西,又扔給那個農民一個東西,自己戴上了手裏的麵具,是劉備。
“從現在開始,你叫張飛,你叫關羽,其他的我們一一概不知,誰也不要過問對方。”我敲了敲臉上的劉備麵具,示意他們戴上。
桃園三結義有老大老二老三,不過我們這裏並沒有,隻需要一個出主意的老大,剩下倆就是執行者就可以了,所以,在這個組合當中,我是老大劉備,我有絕對的話語權。
“我不知道,我全聽劉,張飛的。”關羽握了握拳,應該是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戴上了麵具,衝張飛喊了一聲,但很快就改口,叫了聲張飛。
“明天,你們倆去銀行看一下,他們的作息時間,他們換班的時間,門口保安的行為習慣,全都要摸的清清楚楚。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實施,至於路線圖,我會給你們安排。”我開關好幾次手電筒,衝張飛和關羽每個人都閃了幾下,提醒他們一定要按照我的計劃來實施。
待他們走後,我從貨架上拿出了一個老年機,開始循著回憶,慢慢的將所有情形向著那起被隱藏了的劫案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