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張飛沒有回頭,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轉身說道:“就憑你們?”
屠夫張飛轉過身我才看到,他的肚子上綁著一截衣服,上麵紅彤彤的一片,估計傷的也不輕。他有一條腿還不能使勁,微微抬著膝蓋,膝蓋以下,全都是血,褲管像是被狗咬過一般零零碎碎。
屠夫張飛,傷的真是相當的嚴重,但他不怕那個我和老白,這是一種氣場,或許是和他常年殺豬有著莫大的關係,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疼痛,隻是冷冷的看著對麵的兩人。
老白一手拿著板磚,一隻手扶著牆站起來,腿上比屠夫好不到哪去,站穩了身形,老白就把搬磚扔了出去,喊道:“吃你爺爺一板磚。”
屠夫張飛沒有動,連躲都沒有躲,待那塊板磚飛近的時候,突然伸出手,憑空接住了那塊磚。
“臥槽。”就是異口同聲,那個我和老白同時說出來,就連在外麵看的我都嚇得愣住了,誰能想到,他不躲不閃,會生生的把磚塊接到了手裏。
“還給你。”屠夫張飛沒等老白反應過來,把板磚又扔了回來。
老白一聲慘叫,蹲坐到了地上,屠夫並沒有把磚頭砸到老白的腦袋上,而是直接砸中了他的小腿。
老白小腿本來就傷的不輕,又被他砸了一下,站都站不穩了。
那個我趕緊低頭,找了個小點的掩體,磚塊雨點般的朝著屠夫扔過來,有好幾塊確實砸到了屠夫的身上,但是沒有聽到他半點哼聲。
兩人互相又看了一眼,老白開始往邊上爬,估計是跟我上次的方法一樣,繞道屠夫的身後,突襲一下。
果然,沒過多久,老白就繞到了屠夫的邊上,撿起一塊大點的石頭,砸到了屠夫的腦袋上。
屠夫腦袋一沉,又撞到了地麵上,再想站起來反擊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我已經衝了過來,把全身都壓到了屠夫的身上。
雙拳永遠都是難敵四手,這是鐵的定律。
兩人不停地從周圍抓石塊板磚,直到把屠夫張飛給埋了起來才停下,兩人躺著瘋狂喘氣。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裏。”老白說了一聲,我離得不算近,勉強能聽到說的什麼,我知道老白要對那個我下手了。
那個我側頭看了一眼老白,突然間往邊上一滾,試圖離老白遠一些,但他沒有成功,老白已經撲了上來,他撿起一塊板磚就朝著那個我的腦袋上扣下來。
那個我兩腳亂蹬,雙手不停的劃拉著,終於將老白從身上弄下來,也從旁邊撿了個磚塊,瘋狂的砸向老白的小腿。
疼痛瞬間讓老白失去了鬥誌,他扔掉板磚,想要快速的逃離那塊板磚,那個我豈能讓他得逞,板磚雨點般的砸到老白的頭上,老白不停地蹬腳,過了一會就不再動彈了。
我悄悄地從那個山坡上下來,弓著腰,一點一點的來到了廢墟的旁邊,和那個我隻有一兩米的距離。
他正仰麵躺著,大口的喘氣,旁邊張飛的整個腦袋已經不完整了,看不出來到底是後腦勺還是麵部了。
“你挺厲害啊。”我突然探出頭,隔空看著那個我,手裏的一塊板磚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等他醒來,天已經黑了,我隻能是打開車燈,照著我們這邊。他被我捆了起來,用的是一些草藤和塑料袋,雖然不結實,但我確定他不可能掙開。